對陛下讀心後發現他是戀愛腦 第17節(1 / 2)

小說:陛下說的對 作者:厲九歌

她是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要聽到這樣的虎狼之詞?

“停停停!”安墨趕忙叫停,對著花宜姝疑惑的視線,她分外無語,“你不是也被辣到眼了嗎?我看你剛剛嚇得臉都白了。”

安墨若是再瞭解花宜姝一些,就會知道花宜姝這樣興致勃勃小嘴叭叭的模樣,反而是她掩飾心慌的手段。可惜安墨此時並不知曉,而花宜姝……也一向習慣了在安墨面前做出一副無所畏懼膽大心細的模樣,更不可能暴露出她方才也受到驚嚇的事實。

於是她嫣然一笑,點點安墨的鼻尖道:“傻丫頭,我過去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被這點小場面嚇到?不過我如今可不是紅酥了,自然要做做樣子給外人瞧瞧。”

其實過去她雖然在青樓裡學過討好男人的技法,但多是跳舞、彈琴、書畫一類,卻實打實沒有見過男人光著下半身的樣子。

只因為嫖客自己比泔水桶臭水溝還髒,卻還永遠喜歡乾乾淨淨的處子,如果紅酥媚態天成,於情事上卻冰清玉潔,莫說碰過摸過,連看一眼也不曾,那麼這樣的反差對於嫖客而言,無異於肥肉之於餓狼……她就像稱上的一塊肉,只要能把她賣出更好的價錢,大老闆不吝惜任何手段。

如果沒有安墨的出現,如果沒有那個夢,她大概會在賣掉青澀的初夜後,立刻被逼著學習各種床上挑逗男人、伺候男人的招數,畢竟處子的青澀叫人憐惜,女妓的青澀可不值錢。

思緒飄到這兒,花宜姝不由出神了一會兒。

安墨卻對她的說法信以為真,她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真的被嚇到了,沒有就好。”安墨自認經歷過現代社會高資訊量的洗禮,接受能力還是很強的,她就擔心花宜姝這個古代女人給嚇壞了。

花宜姝見她放下心,滿意地揉了揉安墨的腦袋,她現在是真有些好奇安墨口中那個世界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才能養出這樣天真的一個人呢?

那個地方一定遍地都是黃金,不用幹活也能衣食無憂吧!對了,安墨提過,他們那個世界好像有一種叫電驢的神獸,坐在家裡就有神獸上門送吃送喝……

花宜姝正想入非非,門外忽然傳來曹順子的聲音,“夫人,陛下召見。”

花宜姝一個激靈,從那個美好的幻夢中清醒了過來。

……

天子的大帳內,曹公公正夾著腿,戰戰兢兢地立著。

“陛……陛下,奴才錯了!”撲通一聲,曹公公終於受不住天子威嚴的目光,哆嗦著跪了下去。

李瑜坐於案前,聞言冷冷道:“你錯在哪兒了?”

曹公公趕緊開始數:“奴才錯在不該帶著夫人來軍營,錯在不該沒有提前稟報,錯在沒有攔住夫人,錯在讓夫人看見了……”

“住口!”天子忽然一聲厲喝,嚇得曹公公嘴巴一僵,剩下的話全堵在了嗓子眼不敢吐出來。

李瑜抬手按了按眉心,眼睛閉了閉又睜開,似乎在極力壓抑怒火,曹公公心驚膽戰,生怕再被貶職,他跟了天子整整十年才得了個內侍大監的位置,坐了一年不到就被貶成少監,要是再被貶下去,等將來回了京城,他怎麼面對曾經那幫下屬?哦不,等回去以後,也許反過來他要變成下屬的下屬了。

曹公公眼角耷拉,垂頭喪氣,卻聽天子問:“為何將她帶來?”

曹公公如今自身難保,更不敢把這事兒攬到自己身上,連忙實話實話,“其實是夫人央著奴才帶她過來的。”

聞言,李瑜眉頭微微一抽,“胡說,她來軍營作甚?”

曹公公可不敢撒謊,忙道:“千真萬確,夫人說一時見不到您,她就心如刀絞相思斷腸,一會兒心悸一會兒擔憂的,非得見到您才可緩解,她還說只遠遠看您一眼便心滿意足。奴才實在拗不過,這才不得已為之。”

聽了這話,天子的面色似乎有些奇異,但曹公公小心仔細地去看,卻又覺得那只是他的錯覺,因為天子同往常一般,面沉如水,壓根什麼也瞧不出來。

“她真是這樣說?”靜默了半晌,天子又忽然開口。

曹公公趕忙指天畫地,發誓自己說的絕對是真話,不然死後就會被滿天神佛扔進十八層地獄受盡折磨。

也不知是因為發現他說得都是真話,還是他發的毒誓打動了天子這樣一位虔誠的信徒,曹公公見天子面色緩和下去,不禁大大鬆了口氣。

李瑜方才心情很糟,但他現在心情好多了。對於又搞出一樁糗事的曹公公,他大度地選擇了原諒。

“罷了,念在你抓出蕭青有功,此事便不與你計較。”

曹公公大喜,立刻磕頭謝恩。

至於他之前想要透過這樁功勞官復原職這件事,卻是不敢再提了。

他起身出去時,正巧見到花宜姝由曹順子領著過來。見到這張傾國傾城的臉,曹公公心裡卻不由生出了一點埋怨,心道自己好心帶著她過來,好心攔著她,誰知這人半點不領情,硬是絆住他闖了過去,否則也不會生出今日這樁烏龍,連累他又吃了一頓掛落。

花宜姝是什麼人?從小看人臉色長大,能看不出曹公公表面和氣實則心裡已經生了怨氣?

前後一聯想,她立刻知道是什麼事了。

於是到了大帳前卻沒有立刻進去,而是湊近朝他行了一禮。

花宜姝的身份今非昔比,像她這樣的刺史之女,進宮後封的位份雖然不能到四妃的位置,但也不會低,更何況她還救了天子,曹公公哪裡想到她會向自己行禮,愣了一下才匆忙迴避,“夫人您真是折煞我了,這又是做的什麼?”

卻見花宜姝一臉的懊悔羞愧,“曹公公一心為我著想,我卻闖出那樣丟臉的事拖累公公,全是我的錯。”頓了頓,又一臉堅定道:“公公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這就去向陛下稟明一切,日後若有機會,一定會為公公張目,讓你重新回到大監的位置。”

曹公公忙道:“不可不可。”

花宜姝卻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公公,您一心一意為陛下著想,您一片忠心天地可鑑,再沒有比您更合適那個位置,哪怕沒有今日之事,但有機會,我也一定會向陛下提起的。”

因為花宜姝那個肖似乃父率直剛強的人設在曹公公面前實在太成功了,因此曹公公毫不懷疑她這番道歉中的真心實意,聽見她第一句的道歉,他心裡的怨氣已經去了大半截,再聽她後面說的話,曹公公心裡對花宜姝的芥蒂更是散了個乾淨,甚至還生出了幾分熨帖。

曹公公活了小半輩子,此生最得意之事有兩件:一是跟隨天子十年之久,在天子尚且年幼寂寂無名時就陪伴著他;二是他對天子的一片赤誠忠心,他敢說哪怕最正直的朝臣,也不會有他這樣對陛下純粹的忠心,畢竟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總歸有妻有子,人一旦有了家庭,就難免生出些私心來,可他曹得閒不同,他沒有任何牽掛,只一心一意為天子盡忠,坐在大監的位置上,他連一枚銅子都沒有貪過,雖說是個太監,但他自覺不比那些君子差。甚至那些所謂君子可還比不上他,畢竟他們不可能像他這樣事事伏低做小,只為天子開心。

花宜姝才來了多久,她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事?一定是她看出了他對天子的一片心!都說率直剛強之人不是不懂圓滑,而是不屑圓滑;不是不通人情,而是不屑人情。曹公公以前嗤之以鼻,此時才方有些理解。

花宜姝肯這樣說,必定是真心為他著想了。

曹公公心中大為感動,看向花宜姝的目光更多了幾分暖意。

他小聲快速道:“陛下曾經被好些個偽裝成侍女或是歌姬的刺客襲擊過,因此這麼多年才沒沾過女子,您是陛下身邊第一個,又是頭一個陛下親自開口要的,您在陛下心裡是有分量的,進去後不必怕,陛下不喜有人對他說謊,你進去後只管說實話,說真話,不要太怕他就成。”

花宜姝目光微微一動,謝過他後就進了大帳。

天子正端坐在案前,什麼也沒看,似乎在等著什麼,一見她來,就招招手。

花宜姝順從地走過去,在他身邊跪坐下來,手指悄悄碰到李瑜的衣襬,一個清朗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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