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讀心後發現他是戀愛腦 第165節(1 / 2)

小說:陛下說的對 作者:厲九歌

眾人目瞪口呆楊靖指著自己身上的痕跡,赤紅著臉咬牙道:“鄧將軍,你還不敢認?”

鄧家長子傻眼了,他脫口而出,“胡說八道!我對你這種人怎麼會興趣?我只是想要陷害你……”

他話音戛然而止,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微妙起來,兵部尚書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兒子一眼,氣沖沖拂袖甩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將鄧家長子扇懵了,卻見鄧大人怒瞪著他,“說!好端端為何陷害楊將軍?”

言罷又朝著楊靖一揖到底,“楊將軍,是老夫我教子無方,累得你不得不使出這種手段自證?也怪我,原就對你懷了些偏見,才誤信了犬子的胡話。”說完側身又扇了兒子一巴掌,怒聲斥道:“還不快向楊將軍賠罪!”

楊靖側身避開鄧大人這一拜,攏了攏衣裳正色道:“下官也想知道,我究竟何處得罪了鄧小將軍。”

……

“……鄧將軍後來說,是他妒忌楊將軍年輕有為武藝高強,擔心他威脅自己的地位,所以才使計陷害,想要給他按上襲擊長官的罪名……後來在陛下見證下,鄧將軍嫉賢妒能,品德敗壞,被削去職位,而楊將軍故意將鄧將軍打傷,還在朝堂上炸衣失儀,被打了幾板子,罰俸半年。”

曹順子將前面打探來的訊息一一說了。

花宜姝聽得歎為觀止,“這楊靖,不愧是做過臥底的,心智非同一般啊!那他身上的印子是怎麼來的?”花宜姝不相信是趙慕儀弄的,不說吮出那麼多印子需要費多少功夫,趙慕儀如今懷胎五月,也不像是有力氣做這事的,總不至於是楊靖自己吮的吧?

曹順子憋笑道:“陛下也問了,楊將軍就交代說,是他自己用兩指又掐又揪給弄出來的。”

花宜姝:……

不過很快,大家就都沒心情關注這事兒了,因為南方生了大災,急報剛好在這日晌午送入京中。

第222章

朗州、辰州和黔州等地十來個縣城都受地動波及,遇難已有六千餘人,失蹤傷者無算,訊息呈報上來,朝野震盪。

今日是八月初十,而地動是在七月十九,隔了將近一個月。

花宜姝到紫宸殿時,裡頭大門緊閉著,靜悄悄什麼聲響也聽不見。正巧內侍監從裡頭出來,曹得閒忙問:“陛下和大人們可是在議論賑災一事?情形如何了?”

內侍監先給皇后行了禮,才答道:“娘娘,這次災情嚴重啊,奴才在旁邊聽著都要掉眼淚了。”他嘆息道:“報上來是說死了六千多人,可訊息從南地傳到這兒來,最快也要三日,這幾日,又不知死了多少人。”

花宜姝眉心一蹙,“七月十九的地動,怎麼今日才報上來?”

曹得閒道:“娘娘有所不知,各地災害一出,州府刺史、縣官等須親至災地視察災情,再查訪造冊……這麼一圈下來,沒有十天半個月,還真不能摸清楚,況且地動過後還有餘震……能在今日報上來,已經是快了。”

花宜姝從得知訊息起眉頭就沒鬆開過,她問:“這樣的災情,多不多見?”

曹得閒神情悲憫中又有些惶恐,“往年不是沒有過地龍翻身,死個四五百人已經是大災,像這般死難者如此之多、牽連十數個縣城的,還是百年來頭一遭啊!真不知道那些百姓上輩子做了什麼喪良心的事,今生要遭如此厄難。”更叫曹得閒擔心的還在後頭,死了這麼多人,失蹤、受傷、流離失所的又不知要有多少,若是處置不當,對國朝而言不啻於另一場大災。

花宜姝進了紫宸殿,這裡為她留了座椅和屏風,往日裡她都是坐在這裡聆聽李瑜和朝臣議事,朝臣們發覺屏風後多了一道身影也見怪不怪,繼續面色凝重地進行商議。

他們在商議賑災事宜,崔尚書說按照往年賑災的章程,應當立即讓各地州府開啟糧倉施粥發糧,先穩住民心再行後事。

孫太傅說災民失去親人必然傷心欲絕,發糧時不要忘了發放撫卹的銀兩,好叫百姓買口薄棺安置親人。

鳳將軍則說百姓流離失所恐怕會引起恐慌,提議發錢讓百姓重建家園。

其他朝臣也都有提議,比方派遣太醫立即趕赴南方,比方從其他州府調取藥材醫者等等,都是些賑災的老生常談了,說來說去都是個“錢”字,提到錢,就難免意見相左。

戶部尚書心中一算頓時抹汗,如今一座縣城人口多則上十萬,少則也有四五萬,黔州、辰州與朗州雖然算不上富庶,但毗鄰水系,經濟尚可,平均每座縣城也有七八萬人,這次地動牽連十數個縣城,受災人口少說也有三十萬,這麼多人,要是人人發錢,得投進去多少才算平息?況且國朝中花錢的可不止這一項,下半年的軍費還沒結清呢!

戶部尚書欲言又止,其他人此時卻沒功夫去看他。

崔尚書道:“大口每人白銀一兩,小口每人銀五錢,傷者則視其傷情輕重,酌情發給藥費;至於房屋坍塌居無居所者,則瓦房每間補銀一兩五錢,草房每間補銀七錢。”

“大口”說的是死去的成人,“小口”則是孩童。

戶部尚書聽到這個數目,微微鬆口氣,還好還好。

但崔尚書的提議立刻遭到了孫太傅的反對,他道:“崔尚書自己過的是鐘鳴鼎食、錦衣玉食的富貴日子,緣何對黎民百姓如此吝嗇,區區一兩五錢的,能頂什麼事?孩童也罷了,買不起一口薄皮棺材,索性草蓆一卷就地埋下,終歸百姓可不比堂上老爺們,講究不起。但成人只給一兩,卻叫其家中老小怎麼活?多少人家就指著夫妻二人耕種織布過活,少了個成人,或是家中壯丁都受難只剩老小活著,區區一二兩銀子,不是叫他們一家都去上吊?”

崔尚書被孫太傅這一通懟,很沒面子,他道:“孫太傅關心百姓疾苦,本官自然欽佩,可這幾年國庫空虛,若是樣樣周全,要費去多少錢糧?當今最要緊是保一個‘穩’字。”這次地動實在駭人聽聞,死難者之多、牽連之廣實屬罕見,一不小心,可是會出大亂子的。

孫太傅也是想到這兒了,哼了一聲,接著道:“那補貼百姓重建居所的錢呢?民間建一間瓦房就要五兩銀子,草房也要二兩,這麼點錢,我看給百姓蓋座豬舍都不夠吧!”崔尚書終歸是天子的外家,況且這人做官做人都沒什麼差錯,孫太傅往日裡也不會跟他作對,可今日實在是忍不了了,這人嘴上說□□,其實摳門至極,要真靠著他去賑災,怕是百姓都要造反。

他涼涼道:“國庫花的又不是崔大人的錢,崔大人大可不必如此。”

崔尚書聽他這陰陽怪氣的,也是生氣,眼見兩人就要吵起來,鳳將軍攔道:“我看孫大人和崔大人說得都有道理,況且眼下給錢不如給糧,先給發一個月糧食,幫百姓過了這個難關再說,兩位大人意下如何?”

一提到發糧,眾人就不由想起工部司農郎中洪義大人種出的新良種,開春時種下,七月末已經收割了一次,以往的糧種每畝只能產出兩石糧食,洪先生培育出的嘉禾卻不同,每畝能產出五石到七石,收糧那日大夥兒都樂瘋了。這次災情,正正好能用上。

不過……孫太傅又皺起眉頭來,洪先生的嘉禾只在京城周圍幾個州府推廣,還沒來得及種到南地去,單算畝產十分叫人欣喜,算起總產量來卻也不多,還是得徵用國庫中儲蓄的舊糧。

唉,這個災情若是再拖上一兩年就好了!

……

這次災情,本該在一兩年之後的。

屏風後的花宜姝如此想。

在原書前期劇情當中,男三李瑜的皇位坐得還是挺穩的,男主越不凡前期則一直蟄伏,一直到南地生了大災,朝廷賑災不力,百姓民不聊生,才叫越不凡鑽了空子。為了安穩度過這場災難,花宜姝一直在做準備,她雖然喜好金銀玉石,但在過了早期最虛榮的那段時日後,這些東西就再也不能勾起她的興趣,而後她又收羅錢財人才,可惜除了楊靖洪義這些人,原書中還有好幾個角色都與她無緣。

不過她和安墨都很有信心,認為提前兩年部署,問題不大,誰成想天災這玩意兒還能提前!

聽見訊息時安墨慌得不行,“會不會是因為我們弄死了男主,所以這個世界支撐不住了,所以天災提前了?”她一邊轉圈一邊碎碎念,“完了完了,我看過很多小說,男女主其中一方死了或者兩個都死了,世界就會崩塌,所有人都會死掉……”

花宜姝一把按住越轉越快的安墨,強行令她冷靜下來,“別想太多,越不凡一根爛黃瓜算個屁,就那種貨色還能支撐世界?”她不屑地嗬了一聲,“沒了他太陽照舊轉,他要真是世界中心,他死的那天世界就塌了,還能等到現在?”

安墨一張小臉皺成包子,再出口時已經有了思考:“可是為什麼提前呢?這究竟是提前還是突然多出來的一場天災,如果是多出來的一場,那麼是不是一兩年後,還會有天災再來?”

安墨這個穿書者都不能肯定的是,花宜姝怎麼能知道?她只能令安墨帶著她的手令去籌集銀兩,自己則來了這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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