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讀心後發現他是戀愛腦 第167節(1 / 2)

小說:陛下說的對 作者:厲九歌

靜王妃終於明白花宜姝是遇著難處了,她握住她的手懇切道:“你放心,不止我,整個靜王府都會站在你這邊。”當初要不是李瑜和花宜姝,她和她那蠢男人還到處逃亡呢,哪裡能過上如今的好日子?更何況珠珠也多虧了他們……想起女兒珠珠,就不免想起安墨來,靜王妃疑惑四顧,“安墨今日不在?”

花宜姝:“我已經將安墨送走了。”

靜王妃驚訝,“送去哪兒?”

這時,蕭青耳廓微微一動,她立刻起身護在花宜姝前面,“娘娘,有人來了。”

花宜姝:“多少人?”

蕭青閉目感受了一番,再抬眼時眼神銳利,“不下二十人,個個都是身強力壯的武夫。”

靜王妃驚訝,“男人?怎麼會有男人入內宮?”

花宜姝已經猜到了,“不是男人,是保護太后的宦侍。”

她話音剛落,棲梧宮的大門已經被人敲響,太監的尖細嗓音穿透大門傳了進來,“皇后殿下,太后請您往宣政殿走一趟。”

花宜姝還沒發話,蕭青臉上已經顯了怒容,“這些人好大的膽子!”

的確是好大的膽子。皇后是中宮之主,哪怕是太后召見皇后,前來傳話的宦侍也要在門口小聲地與守門的宮人通傳過,確認了身份,再等宮人進來向皇后稟報,皇后還要梳洗換衣……這麼一套流程走下來,等皇后見著太后,也要等上好半晌的功夫,可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直接用內力將聲音傳到內殿中來的。

簡直是無禮狂妄至極。

這樣以下犯上,換做往日輕則打個幾十板子,重則就要掉腦袋,是什麼給了這群宦侍膽子?

也許是因為裡頭遲遲沒動靜,這群宦侍越發粗暴起來,竟然將棲梧宮的大門敲得砰砰響。

靜王妃聽得心驚,扶著桌子站起身,“發生了何事?那些人怎麼敢?”

蕭青看向花宜姝,“娘娘,可要我將那些人……”

花宜姝卻是搖頭,“既然都派了人來請我,身為兒媳怎麼能避而不見。”她側頭對靜王妃道:“嬸嬸,委屈你幫我換衣裳了。”

靜王妃有些慌,卻強自鎮定下來,進去裡間幫花宜姝換衣裳,蕭青則站一直立在寢殿門口,目光穿過庭院落在那被敲得震天響的大門上,防著這些膽大包天的宦侍破門而入。

片刻後,花宜姝走了出來,她換的不是皇后翟衣,而是一身便於行動的輕便衣裳,淺紫色的裙裾只稍稍過膝,腳下蹬著一雙暗紫色厚底靴,淺色袖口用雲紋護腕束緊,長髮紮成一束,沒有任何釵環首飾,只有一根與髮色相同的髮帶。

見她這樣衣著,蕭青不覺眼前一亮。

花宜姝無視外邊敲門的宦侍,在她面前轉了一圈,“好不好看?像不像行走江湖的俠女?”

蕭青見她沒有被外邊那些人驚擾,微微鬆口氣,真心讚道:“好看。”

花宜姝於是昂首挺胸,走在她們兩人前頭,秦煥這時從暗處走出,將棲梧宮那扇朱漆銅釘大門開啟。

門外狂敲門的幾個宦侍猝不及防險些跌進來,再抬頭瞧見氣勢洶洶走出來的皇后,這些人原本的張狂就彷彿見了貓兒的老鼠似的縮到了影子裡。

“皇后殿下。”

這些人慢了一會兒才行禮。

花宜姝目光從這些人臉上掃過,似笑非笑,“好大的陣仗,莫非太后派你們來不是請我,而是殺我?”

為首的宦侍道:“太后催得急,奴才們也是不得已,還望娘娘恕罪。”話說如此,面上卻沒有多少恭敬。

花宜姝道:“要本宮恕罪也可以,剛剛誰敲門敲得最響,自己將手剁了。”

她出口是如此輕描淡寫,彷彿在說剛剛是誰在吵,自去罰站。

因此那些個宦侍都愣了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投來畏懼又憤怒的目光。

花宜姝見狀不由搖頭嘆息,“原來我這個皇后,竟還使不動幾個以下犯上的卑賤奴婢。秦煥……”

她只是輕輕喚了一聲,為首那幾名宦侍便覺眼前刀光一閃,沒等他們想明白髮生了何事,手上劇痛襲來,幾個人當即捂著斷手慘叫起來。

被削掉的右手摔在地上,血汙噴了一地,這慘烈的一幕嚇得他們身後的宦侍紛紛色變,每個人臉上都後知後覺地湧上恐懼,他們這才明白,哪怕皇后即將被廢,也不是他們能得罪的人。

秦煥動手太過乾脆利落,等慘叫響起花宜姝才想起來回頭看一眼,卻見靜王妃雖然有幾分畏懼,卻並沒有被嚇暈,而是努力維持鎮定站在她身旁,花宜姝見狀嘴角微微一翹。

秦煥甩掉刀上血珠看向皇后,等著她下一步指示,卻見皇后殿下微微一昂下巴,開口對那些人道:“不是太后要見我,還不領路?”

秦煥微微一怔,只覺這個時候的皇后娘娘論氣勢論舉止,跟陛下像了個十成十,真彷彿陛下的影子疊在了她身上。

而被殺雞儆猴的宦侍們緊接著被皇后氣勢所攝,再也不敢有小動作,只得戰戰兢兢地走在前面領路。

花宜姝看著他們從張狂得意到此時畏畏縮縮的模樣,只覺的好笑。這些人膽敢對她不敬,想必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而太后可不是李瑜,靜王妃、蕭青這樣的人她不能動,卻一定會將這些知道密辛的宦侍滅口,他們也知道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恐懼之下便將怒氣發洩到了她頭上,畢竟皇后剝去了光環,原來只是煙花女出身,比他們還要低賤,在死之前,能折辱一番曾經的皇后,也算是為他們自己出了口惡氣。

花宜姝覺得這些人勇氣可嘉,而且挺有想法,可惜腦子太蠢,而蠢貨總是叫人厭煩。

從棲梧宮到仁壽宮這一路上並不短,原本每日都會有忙碌的宮人經過,就算瞧見了皇后一行人後遠遠避開,也總該看見幾個避讓的身影,可一反常態,這一路過去竟然半個人影都沒瞧見,十月的天兒已經很涼了,雖然還不至於下雪,但宮內草木枯了一半,更襯得悽清冷寂。

等到了仁壽宮,仁壽宮也是一般的冷清,只有一名太后的心腹女官等在門口。

鄭姑姑瞧見跟著皇后一同過來的竟然還有靜王妃和蕭將軍,她吃了一驚,不由將責備的目光落在那些宦侍身上,這一看發現少了領頭的幾個,眼皮微微一跳,才行禮道:“太后只召見了皇后殿下,請王妃和蕭將軍暫避。”

靜王妃雖還不知道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從棲梧宮走到這裡,她已經嗅到了危險,更不肯離開花宜姝身邊半步,聞言當即道:“我也要拜見太后。”

鄭姑姑道:“太后交代,只見皇后一人。”

靜王妃聲音陡然嚴厲,“今日這樣陣仗,你當我瞎了眼麼!皇后是中宮之主是天子髮妻!你們偷偷摸摸,是不是想對皇后不利!”

鄭姑姑嚇了一跳,忙道:“沒有的事,還請王妃……”

“那就沒甚可說的!”靜王妃一把握住花宜姝的手,“今日我這做嬸嬸的,就是要陪侄兒媳婦這一趟,你們誰敢攔!”

她素來不是個膽大的女人,此時幾乎是向天借了個膽子,花宜姝感覺她的手心不住顫抖,安撫地握緊了她,幾人不顧鄭姑姑的阻攔走了進去,就看見仁壽宮中,除了太后,還有兵部尚書以及永郡王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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