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扶桑要塞的上方,萬里之內,皆是刀光劍影,氣機徹底混亂,龍爭虎鬥,不可開交。
就在這時,一直在雲層之後,以特殊功法將身體化為虛無的一道人影,身穿森白骨鎧,氣息混元,不洩露一絲一毫。
他俯瞰著整個戰場,如同是倨傲天空的雄鷹。
就在他的身後,一名頭戴黃巾,身披黃袍,手持九節竹杖的中年男子,御空而立。
同樣也隱藏在雲層之中,身影虛化,不留絲毫的蹤跡。
“該你出手了!”
聽得白起的話,手持竹杖的中年男子冷笑道“這次可不會再有童淵他們來救他們了!”
“秦楓世家的人,一個人都不可能活著離開扶桑島!”
那傀儡師的身影倏忽一閃,透明的身軀,如鬼魅一般飛向扶桑島方向時……
骨鎧之下,白起的目光卻是緩緩轉向了天空之中的一艘空行樓船之上。
那是方運的座駕,白起似是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武力探查一番之後,卻是冷笑了起來。
“這個腐儒小子,就只有這麼點實力,居然還在一直儲存自己的力量……”
“想做鶴蚌相爭,自己得利的漁翁?真是愚蠢荒唐。”
“雖說這小子不是真正的儒聖。”
“但一會出手的時候,順便將他斬殺,為太子掃去一個後患吧!”
他自言自語,目光卻是看向天穹最深處的裂隙點的位置,沉吟說道。
“妖祖,鬼尊,你們這個老滑頭,為什麼還不出手?”
“妖祖需要跨越出手,消耗太大還可以理解……”
“可是那頭鬼狐,為什麼對自己的徒子徒孫,不管不顧?”
“難道要等到扶桑島都被徹底攻陷,才捨得動手嗎?”
就在白起凝視空行樓船的瞬間,樓船中央的望樓之上,方運也是微微抬起頭來,有些擔憂地朝著白起藏身的那一片雲層望去。
隔著一層浩然氣,真武至尊因為念力強度畢竟不如儒道至聖,都不一定能勘破空行樓船內的秘密。
但方運依舊感覺到心中隱隱不安。
樓船的望樓船舷,一道倩影輕輕倚坐在樓船的欄杆之上。
清風徐翕秀,風姿綽約,面相清純,仿若天真無邪,不染凡塵的白蓮一般。
這少女伸出手來,輕輕挽住方運的肩膀,笑著說道“方聖在憂慮什麼?”
方運微微一愣,看向天空,沉聲說道“只覺得事情不過這麼簡單,你看諸天戰場之時,為了擊殺秦楓,妖祖、白起、鬼尊都已謀劃出手……”
“可現在,實在是太過平靜了一些。”
“蓮兒,你這守株待兔,以逸待勞的計策,真的可以嗎?”
徐蓮兒掩口輕笑道“方聖,難道不曾見過天魔匯神大陣的威力嗎?”
“當時毀滅諸天戰場星辰時,天魔匯神大陣不過只凝結出了一枚魔神之眼……”
她倚在欄杆上,看著下方浴血奮戰,刀光電影,往來廝殺的人群,仿若是在觀看一場精彩的表演,興致勃勃地說道。
“以瀛海大戰廝殺的規模,遠當時的諸天戰場……”
“如今我們至少可以凝出兩枚魔神之眼,甚至是三枚魔神之眼。”
“須知天魔本體就是三目熾烈,上可破天,中可戮神,下可絕地,傳說當年天帝都不敢纓其鋒,區區白起、鬼尊和妖祖,算得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