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剛要開口……
大帽黑衣客接著說道:“你是局外人,要沒別的事還是趕快離開這兒吧。這兒是‘白骨門’人的見面地兒。稍時還有比這兩個身份更高的‘白骨門’人到來。別讓他把你也牽連進去。要知道,我沒把你當成‘自骨門’人,你應該知足了。”
李存孝作了難,這大帽黑衣客手下固然狠毒,可是論“白骨門”作為,“白骨門”人也確實該殺。
這件事他管是不管?
他這裡心念轉動,尚未說話
只聽大帽黑衣客道:“‘白骨門’的高手到了,你現在要走還來得及,自有我替你擋他。”
此人倒是善惡分明,並不是胡亂傷人。
李存孝已然發覺了,鎮口東一條小潞上迅雷奔電般馳來了一條白色人影,此時天已全黑,李存孝有上好的目力,加以來人一身白,是以他看得清清楚楚。來人是個身軀高大、慘白臉的老者,年紀在五十以上。兩眼特別小嘴特大,長得好怪。
他沒動,那高大慘白臉老者轉眼工夫已近十丈內。
只聽那大帽黑衣客道:“忠言逆耳,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站到我身後吧。”
李存孝像沒聽見,站在那兒仍一動未動。
自影一閃,刀”高大慘白臉老者停身在亭外一丈處,目光往亭子裡一轉,臉上沒一點表情。
他開了口,語氣比大帽黑衣客還冷幾分:“人是誰殺的?”
大帽黑衣客道:“我”
高大慘白臉老者盯上大帽黑衣客,一雙小眼之中倏現冷芒,道:“你知道他兩個是什麼人?”
大帽黑衣客道:“‘白骨門’總護法座前二使,可是?”
高大慘白臉老者道:“不錯,你可知老夫何人?”
大帽黑衣客道:,當是那‘白骨門’總護法申屠豹老兒”
高大慘白臉老者道:“不知者可以不罪,既然知道,老夫就不能輕饒了,報個姓名給老夫聽聽。”
大帽黑衣客微一搖頭道:“申屠豹,你還不配。”
申屠豹一雙小眼中再現冷芒,道:“你看看老夫還配不配。”舉步逼了過來。
大帽黑衣客端坐未嘰道:“申屠豹在沒動手之前,我問你一句,‘白骨門’中那岑東陽與苗芳香現在何處?”
申屠豹腳下不停,嘴裡說道:“你找他們兩個幹什麼?”
大帽黑衣客道:“自然有我的道理。”
申屠豹道:“你還不配問老夫。”
大帽黑衣客一指地上兩具死屍道:“他兩個就是不肯告訴我,才橫屍此處的。”
申屠豹道:“老夫也不告訴你,莫非你也讓老夫橫屍此處不成?”
大帽黑衣客道:“你是個明白入。”
申屠豹冷哼一聲道:“且看看是老夫橫屍,還是你斷魂。”
他已逼近到石階下,抬手抓向大帽黑衣客。
大帽黑衣客冷哼一聲,突出一指點了出去,揚指處,是那‘白骨門’總護法的一隻手掌掌心。
行家一看便知,大帽黑衣客這一指蓄足了勁,其力道足能洞金穿玉,任何人碰上了這一指都不敢輕攖銳鋒,必然會撤腕收招,或者躲閃變招再攻。
而申屠豹此人卻不同於別人,他不但未撤腕收招,便是連躲也未躲,一隻手掌直向那大帽黑衣客突出的一指迎去。
高手過招,迅捷如電,加以雙方都是快捷一擊,所以一剎那間一指一掌就碰在了一起。
沒聽見任何聲息,只見申屠豹那高大身軀一晃,往後退了一步,而那大帽黑衣客端座之姿卻是動也未動。
任何人看,甚至包括旁觀的李存孝在內,都會以為這位“白骨問”的總護法申屠豹吃了虧,而且吃的虧還不小。
豈料一一
那大帽黑衣客霍地站了起來,兩道比電還要亮的寒芒自帽沿陰影后射出,只聽他厲聲說道:“申屠豹,你敢施暗算……”
申屠豹一仰臉,哈哈大笑,這時候看,他那張慘白臉益顯猙獰:“小子,你還算明白,你有多大道行敢硬碰老夫的‘屍毒摧心白骨掌’?你如今中了老夫在百具腐屍之上所採集的屍毒,無人能醫,無藥可救,你靜等著屍毒摧心橫屍吧。”
李存孝恍然大悟,怪不得申屠豹敢以掌心硬迎大帽黑衣客那力能洞金穿玉的一指,原來他掌上練有極為歹毒霸道的功夫,大帽黑衣客一時不察,遭了暗算。
只見大帽黑衣客猛揚雙拳,向著仰大大笑極為得意的申屠豹就要劈出,旋見他像突然被一陣寒風吹上一般,機憐伶打個冷顫,一雙手掌立即無力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