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嘆氣:“許許沒人管,她又不稀罕你管。”
林悅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還能在幹什麼?除夕夜啊,當然是吃團圓飯、看春晚,鞭炮不許放,仙女棒還是可以的。”
“他教不好許許,為什麼當初不讓我帶走,悅悅,現在的許許好陌生,我在她身上甚至找不到一絲優點。”
賀遠那頭卻突然沒有了回應,林悅狐疑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林安語心累地用毛巾捂著自己的臉。
“是嗎?”賀遠說,“那為什麼我只能聽到呼嘯的冷風和你故作輕鬆的撒謊?”
“你別包庇她了,當初你和陳家然離婚的時候,許許雖然是判給了他,但你也有探視的權利,你去看她而已,她有必要把你這邊都砸了嗎?”
林悅頓時洩了氣,這人怎麼這麼敏感?
林安語搖了搖頭。
“寶貝,你受委屈了?”賀遠溫柔地問。
林悅將林安語帶到樓上的臥室,擰了條毛巾遞給她,“許許做的?”
即便賀遠看不見,林悅也搖了搖頭,說:“沒有,是我姑姑出了點事,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但我又不想你擔心,所以才撒謊,對不起。”
林重點了點頭。
“不用說對不起,我只是在想,你心裡有事也不和我說,你還指望留給誰聽?”
林悅心裡已經知道是誰的傑作,她轉頭對林重說:“我陪姑姑上樓,你把這裡收拾一下。”
“今天不是除夕嗎?我就不想讓這些事煩你,我只想給你說點開心的。”
這麼明顯的轉移話題。
“狡辯。”
林安語搖了搖頭,嗓音暗啞無力,“你倆又給我送什麼了?”
“那你聽不聽我狡辯?”
林悅隨手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給她披上,問:“姑姑,發生什麼事了?”
“聽。”賀遠無奈道。
屋內香菸瀰漫,林安語穿著單薄,妝容似鬼,長髮披散,一看就是剛哭過的樣子。
林悅笑道:“這就對了,什麼事都往今天的後面排,你們放煙花了沒有。”
林悅和林重下意識對視一眼之後推門而入。
“沒有,賀凜嫌幼稚,我倒是想,但你沒有在這裡,你要是在,肯定更熱鬧,我媽嫌棄我們仨,吃飯的時候把你掛嘴上,一直催我趕快上你家門,說我先領證不厚道。”
屋裡屋外都黏著土壤,弄得到處都是,大門也沒關。
林悅笑道:“快了,希望到時候賀總不要慫,做好被打斷腿的準備。”
林安語家像是遭劫了,所有被保護起來的花花草草都被破壞殆盡。
“沒事,我腿長。”
林悅今年清淨了許多,年三十她和林重給林安語送年禮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觸目驚心的事。
林悅被他一句話逗的笑聲鈴鈴,腿長和斷腿有什麼直接聯絡嗎?
林悅有了男朋友這件事情在家裡不脛而走,不管是餛飩店的老顧客還是左右街坊,都知道林家那個漂亮的姑娘有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