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與把保險櫃劈開了一道斑駁鋸齒狀的縫,透過這條並不寬的縫隙,她看到一堆金黃色。
心裡一動。
直接用手抓著被劈開的高科技合成板用力一扳,只聽到一聲脆響,緊接著一陣刺耳的嘩啦響,原本嚴絲合縫的櫃門一下被分開了。
門,開了。
裡面...好多東西啊!
一沓沓堆得十分整齊的巴掌大的金磚鈔票、一堆堆隨意丟在銀盤裡的手鐲玉串鑽石寶石、一疊疊分開擺放的紙質檔案以及幾個單獨一層的玻璃瓶。
有錢人!
孟與伸手抓起一塊金磚,掂了掂,挺重的。
看來苦主男人工資很高啊!
再想想李風月,自己,嘖,一個大寫的慘啊!
怎麼?
呵,沒結婚時她是有工作的,在一個公司當會計,工資雖然不多,但勝在穩定福利好。
後來跟楊述結婚,沒過多久她就懷上了孩子,楊述說家裡不缺她那點錢,就讓她把工作辭了。
她當時想的是反正男人每個月給她一萬的生活費,可比她上班多多了,不如就在家養胎。
孩子重要嘛。
有的女人以事業為重,也有的女人不愛上班。
之後,她生了孩子。
更不可能出去工作了。
楊述那混d蛋雖然每個月按時把生活費轉到她卡上,但說句不誇張的大實話,她一個自以為結婚是高攀的家庭主婦,壓根沒膽兒問事業有成的丈夫每個月工資多少存款多少,更別想把男人的工資卡銀行卡把在手裡了。
簡直做夢!
為了夫妻間的感情,涉及金錢的事,她提都沒提過。
書房...
不好意思,那是李風月從不曾涉足的禁地。
如果離婚,可以想象,她絕對是心甘情願淨身出戶的。
孟與隨意抽出一份檔案,入眼便看到‘股權轉讓書’幾個字,再往下一看甲方乙方,頓時明瞭。
再抽一份,依然是。
最底層是一個個紅色的本子,房屋產權證。
孟與...
苦主真慘,名副其實的把苦水當蜂蜜罐下去。
她在書房裡翻到個印著‘私密愛人輕點寵’的包裝袋,把保險櫃裡的珠寶飾寶石抓到袋子裡,至於一個小盒子的好幾張卡,她沒要。
反正也沒密碼。
想來這種大額交易必須要預約且存款人本人去才行。
就留給...
一頓,盯著那幾張卡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伸出手去拿,但,據為己有?那不能。
她五指握緊,一陣細碎的咔嚓,卡成碎片。
在回房間拖箱子裝黃金的路上,隨手把一堆碎片丟在垃圾桶裡,頭也不回的走了,毫不心疼。
心疼啥,李風月又得不到。
在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的,她沒辦法,只能用楊述老婆的身份讓他多承受一些金錢上的損失了。
這沒毛病。
楊述賺到了,因為生命比經濟損失重要多了。
兩個小時後。
楊述的書房如蝗蟲過境,該留的不該留的全砸了。
孟與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露出滿意的笑容。
當然,在醫院被禁止離開的楊述是不知道造成他如此困境的妻子竟然出手拆了他的書房。
蕭朗從醫院跑出去,他想回別墅,才現身上沒錢,連手機都落在楊述病房的桌子上了。
他也是氣極了。
要不是那個女人跑到醫院來亂講一通...他想起那些圍觀的吃瓜群眾的眼神,就一陣恨。
為什麼不放過他?
為什麼不乖乖待在地下室裡安靜的死去?
為什麼要說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