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哽了下，這才回憶起自己剛剛吃飯時候說的那些話，沒忍住笑了起來。
“抱歉。”
陳嫂指了指樓上，小聲說：“少爺不會直說的。”
唐棠瞭然：“我上去看看他。”
陳嫂連忙點頭：“快去吧。”
剛剛吃完飯後，霍城便先回了書房。
唐棠躡手躡腳的上樓，轉到書房門口後，她聽到了霍城跟人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在開視訊會議。
她想了想，先回了房間，打算晚點再過來。
霍城這一晚上的臉色都不太好，讓其他子公司領導看著，都有點害怕。
大家戰戰兢兢的彙報完工作後，霍城冷冷的點評幾句，這才結束。
霍城伸手鬆了松衣領，剛想要端過一側的咖啡喝一口，發現已經空了。
恰在此時，唐棠端著水進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你是不是沒水了？”
“嗯。”
霍城看她：“讓陳嫂做就好。”
唐棠笑，把水放在他桌上，撐著下巴道：“我知道啊，我進來是有事情要問你的。”
霍城抬眼：“你說。”
唐棠淺笑盈盈，用一雙剪水秋眸直勾勾看著他問：“你剛剛……是不是吃醋了？”
霍城微微一頓，他沒說話。
唐棠唇角上翹著，就這麼看著他。
霍城低頭盯著她看了半晌，在看到她眼底的狡黠後，他問了句：“想聽答案？”
“想啊。”
唐棠也不怕他，就這麼直白的承認。
說實話，要是霍城能承認自己吃醋，唐棠是真的會意外。
她抿了抿唇，期待著霍城的答案。
霍城定定的看了她須臾，依舊沒吭聲。
等了一會後，唐棠也沒等到答案，她努努嘴，對著霍城那雙沉沉的眸子道：“算了……你沒有的話就沒有吧。”
“有。”話音落下後，唐棠便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一怔，瞪大眼看著霍城。
霍城不疾不徐說：“不是猜到了嗎，怎麼還那麼驚訝？”
唐棠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猜到是一回事，但能聽到他承認是另一回事。唐棠剛剛追過來問的時候，其實並不怎麼期待他會如實回答，她想過很多種答案，但基本上沒敢想霍城會直接告訴她。
兩雙眼睛對看著，一時間書房內的氛圍有點曖昧，又有點尷尬。
唐棠臉漸漸的熱了起來，她摸了摸發燙的耳朵“啊”了聲：“哦。”
“……”
她往後退了一步，輕聲說：“那好吧。”
霍城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動作，嗓音沉沉問：“沒別的問題了？”
唐棠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了。
“沒有。”
她抬頭，不經意間撞進了霍城的瞳眸裡，走神了。
霍城點了點頭，低聲道：“那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唐棠：“……好像也沒有。”
主要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霍城瞭然，點了下頭，一把將要推開的她拉到面前，兩人肩膀撞上，唐棠猝不及防瞪大眼，錯愕看他：“你――”
“那聽我說？”
唐棠看他：“要說什麼？”
霍城沉思了會，低聲道：“我們現在這樣――”
他停頓了下補充，看著唐棠的眼睛說：“要不要改變一下？”
唐棠聽懂了他意思，她忍笑，看著不會說話的霍城：“你想怎麼改變？”
霍城低頭，捏了捏她的臉說：“順其自然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