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惡語中傷罷了,他什麼樣的話沒聽過,前世為越王做事的時候,被罵什麼都有過,跟那些比起來,現在的這些無異於毛毛雨。
“朕不許他們這麼說阿鬱,阿鬱這麼好,怎麼能任由他們詆譭?他們不配!”
沈鬱心頭微暖,放鬆地伏在男人懷裡:“陛下知道是誰做的嗎?”
商君凜沒多少頭緒。
“陛下想不想知道是誰做的?”沈鬱眨眨眼。
“阿鬱知道?”商君凜抬起頭,疑惑看向他。
“現在不知道,但很快就能知道。”沈鬱笑著湊到商君凜耳邊,低語幾句。
“阿鬱真是……”商君凜失笑。
“陛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剩下的,只用借我幾名隱龍衛就好。”
這件事不止明面上的官員,商君凜還吩咐了隱龍衛去查,譚家被看管起來,每一個下人都被嚴加審問。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他們抓住了一絲線索。
謠言愈演愈烈,已經到了每經過一個地方都能聽到有人議論的地步。
“一切都按大人預料中發展,相信假以時日,大人的願望必將實現!”下屬恭維。
“你這次的事辦得不錯,等事成後,承諾給你的東西將徹底屬於你。”
“謝大人!”下屬面露喜色。
“你下去吧,隨時關注外面的情況。”
“是。”
顧太醫和顧淮也聽到了關於這件事的議論。
“我相信貴君不是這樣的人。”顧太醫與沈鬱接觸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沈鬱的為人很信任。
“哥哥說得對,若貴君真要對付那個什麼譚家小姐,哪裡會用這麼蠢的方式?”短暫相處中,顧淮清晰認識到,沈鬱絕不是會因為嫉妒做出這種無腦事的蠢貨。
“估計是為了挑撥貴君和陛下的關係吧,貴君入宮這麼久,一直霸著陛下,陛下也寵貴君,不肯納妃,那些想送女兒穩固自家地位的人早坐不住了。”顧太醫嘆氣,“不知道陛下會不會相信貴君?”
“那些人也不想想,陛下若是不喜歡,他們把人送進宮了有什麼用,別到時候好處沒得到,反遭了連累。”顧淮對這種憑女子博取地位權勢的行為很不恥。
“可惜有些人被權勢迷了眼,永遠想不通這點。”
顧淮認同地點頭。
幕後人想等到沈鬱被商君凜冷落的一天,只可惜等啊等,沈鬱和商君凜的相處一如既往,甚至因為擔心沈鬱,商君凜比以往更黏人了。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幕後人看著眼線傳來的訊息,氣得想吐血。
“大人,陛下召見。”
屋外傳來小廝的聲音,他匆匆收起手邊的信件,大步跨出屋子。
到了地方,發現除了商君凜和沈鬱,再無他人。
“參見陛下,貴君。”
商君凜不說起身,他只能一直跪著,漸漸的,不安湧上心頭。
“易大人,我覺得,我和你沒多大仇怨吧?”沈鬱平靜的聲音打破寂靜。
易大人心中一悸:“臣不知道貴君在說什麼。”
“不然的話,易大人為何要縱火傷人還將所有證據都指向我。”沈鬱好整以暇看著他。
易大人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勉強保持鎮定道:“即使您是貴君,也不可隨意汙衊朝臣。”
他做的非常乾淨,即使露出馬腳,也只會將一切指向沈鬱,絕不可能被發現!
“是真相還是汙衊,易大人心中比誰都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鬱站起來,走到跪在地上的男子身前,“易大人讀了那麼多聖賢書,難道連這個最簡單的道理都不清楚麼?”
“看來易大人還是不肯承認啊,”沈鬱苦惱地嘆了口氣,“易大人有恃無恐是篤定我們查不到證據麼?”
易大人梗著脖子不說話。
“其實本來也是查不到的,誰讓易大人親自將證據送到我們面前來了呢,血燕窩這般名貴的補品,譚大人是絕不可能給一個為家族蒙羞的庶女的,不是每個世家都有易家這樣的底蘊,當然,一份燕窩說明不了什麼,若加上這個呢?”
沈鬱從袖子裡拿出一張捲起來的紙,紙的尾端印有一道特殊花紋,是易大人專門用來給京城傳信的。
“你為什麼會拿到這個?!”
易大人伸手去拿,沈鬱卻收回了手:“現在你肯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