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一人看到言秣的動作，輕輕皺起眉頭，“沒用的東西。”
隨後起身，緩緩朝她們那個方位走去。
言秣正被姜沅說的啞口無言，忽然看到她身後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姜沅的目光也越來越鄙夷。
注意到她的變化，姜沅轉身，看到來人時頓了頓，隨即收回視線。
她就說言秣今天怎麼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原來是帶了幫手…
白蕪絨一身月白色的晚禮服，影影綽綽，手中與言秣一樣，端著一杯紅酒。
走到她們面前站定，眼神略過姜沅，徑看向她身後的言秣，輕輕笑了笑，“小秣，好巧。”
聽到她這樣打招呼的方式，言秣立刻就反應過來，也學著她的方式，“白小姐，你好。”
兩個人虛情假意了一番，白蕪絨像是剛看到時願一般，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姜小姐你怎麼在這裡？我剛剛都沒看到你呢。”
姜沅頭也微抬，輕輕笑了笑，“大概是你瞎。”
白蕪絨被她說的握著杯子的手一緊，差點就沒忍住把酒潑她臉上了，想到這是什麼場合，硬生生壓下那股衝動，“多日不見，姜小姐這張嘴可是越來越厲害了。”
“謝謝誇獎。”
白蕪絨嘴角抽了抽，雖然是對姜沅的這種方式已經習以為常，但還是覺得怎麼會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姜小姐不要歪曲了我的意思，我沒有在誇獎你。”
姜沅不以為然，“哦。”
餘光瞥見言秣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姜沅雲淡風輕一笑，“言小姐為了讓我當眾出醜可真是費盡心思，還找了個幫手。”
“你在胡說什麼？”言秣否認。
“只不過很可惜，你這位幫手的等級好像比你還低。姜沅笑了笑，微微偏頭，“我很高興，能夠成為你們兩個的學習榜樣。”
白蕪絨沉不住氣了，看著姜沅開口，“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因為你們嫉妒我，所以才要千方百計的來打垮我嗎？”
“自作多情。”
白蕪絨頓了頓，譏諷的彎唇，“姜小姐，做人貴在要有自知之明。”
姜沅面不改色，“你們知道就好，還有一句話我要送給兩位小姐，壞事做多了，小心遭報應。”
白蕪絨面上浮起了輕蔑的笑。
“野雞終究是野雞，難登大雅之堂。”
姜沅秀美蹙起，退後一步，白蕪絨正疑惑她的動作，卻見紅色液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時願腳下。
姜沅目光冰冷看著言秣，她手上還端正一個已經空了的紅酒杯。
淡淡垂眸，雖然她躲避的及時，但裙襬處還是不免得沾上了。
白蕪絨沒想到言秣這麼沉不住氣。
“姜小姐恐怕沒有喝過這麼昂貴的紅酒，我來請你喝，不對…”
言秣看著姜沅沉下的臉色，眼中的嘲諷越來越明顯，“你恐怕連這個紅酒的品牌都不清楚吧？”
她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因為就在剛剛，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宴會廳。
此時，燈光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