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我保證不打你呀?”Zero笑嘻嘻的。
“我說,因為要清場,所以我才把你帶過來的。”秦風認認真真的重複。
Zero一拳過去,“我叫你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那平時怎麼不見你聽我說話呢?”
秦風“???”
不是你叫我說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秦風,阿姨他們還好嗎?”兩個人並肩走在海岸上,不絕於耳的是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危險的海風從臉上拂過,撫平了心中的燥意。
“沒回去了。”
四個字,卻讓Zero停下了腳步,“你沒回去了嗎?”
秦風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她,“自從你離開之後,我就沒回過了。”
第一次被秦風這麼仔細的盯著,Zero心中一團亂麻,不自然地躲開他的視線,“別開玩笑了,你怎麼可能因為我……”
“我沒開玩笑,當然也不是全都因為你,總覺得那個家裡少了,你好像缺了點味道,恰好我想出來歷練歷練。”
“是嗎?那你怎麼現在歷練成保鏢了?”Zero問。
秦風“什麼叫保鏢?我不是。”
“開玩笑的啦,別當真。”Zero打著哈哈,想要緩解尷尬的氣氛,“話說回來,這麼多年了,也沒看你找個女朋友呢。”
“不需要。”
“為什麼不需要,難道你不喜歡女孩子嗎?”
秦風突然將視線對準Zero問,“你希望我找女朋友嗎?”
這個直擊靈魂的問答,讓Zero愣了不止一秒。
“我當然希望你找個女朋友,我也一直想知道我未來嫂子是什麼樣子……”說到最後,Zero聲音越來越低,被打過來的海風吹散。
“是嗎?可是我並不想找。”
秦風忽然笑了,“這麼多年了,你不是也沒找個男朋友嗎?”
“我才不找男朋友。”Zero顯然十分抗拒這個話題,又怕秦風嘮叨,所以趕快找了個理由出來,堵住了他的嘴,“不如我們來定個約定吧,你找到女朋友之後我就立馬找男朋友。”
聞言,秦風沉默了兩秒,似乎是在思考她這個約定的可能性,正當Zero以為他不會回覆自己的時候,兩個字夾雜著海浪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
“可以。”
那一瞬間,Zero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心情,是開心,還是難過,還是失落。
她只知道她最後說了四個字,“一言為定。”
……
……
回到自己的小窩之後,Zero第一件事就是衝個澡,海邊的風吹的她感覺自己都快被風乾了。
從浴室裡出來,抓過桌上的手機。
[早點休息,晚餐我已經幫你放在門口了。]
Zero眼底流露覆雜,嘴角都是苦澀,“秦風,明明有喜歡的人……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恍然之間,她彷彿又看到了那個人的身影出現在自己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出那個讓她夢魘了許久的話。
“秦風喜歡我。”
五個字,直接將她打進無間煉獄。
那是Zero第一次看到秦風對了除自己以外的一個女孩子,那麼溫柔,體貼,有耐心。
夜幕落下,華燈初上,窗外是盡收眼底的繁華,璀璨奪目的燈光,是夜晚錦城最好的標誌。
屋內是深入人心的黑暗。
原本熱騰騰的飯菜已經冰涼,手機螢幕在黑暗中散著微弱的光芒,星星點點的撒在女孩眼中,那神色如水一般涼澈。
Zero緩緩闔上眼,頭疲倦的靠在身後冰冷的石牆上,那一刻淚從她臉頰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