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亂終棄了一條人魚 第4節(2 / 2)

她離開宗門到現在已有三月,那麼久了卻連沙漠之心的確切位置都不知道,哪怕三個月對於修仙而言不過是喝盞茶的時間。

遠在青雲宗的許燼回想到先前鏡中見到的那條詭異男鮫人,心中尤感不安。

又想到這是小師叔第一次向他求解,頓時坐不住,招來仙鶴前往山腳下,只因青雲宗上空有著不能御物飛行的陣法。

正在打掃九千寒玉階的小童見到一角烈陽白衣掃過,大喊道:“許師伯,你是要去哪裡啊?”

漠北皇宮,摘星樓。

剛將幾位公主送走的古越察覺到身後傳來一道陌生氣息猛地回頭,掩於袖袍下的掌心凝聚火球。

只是等他回過頭,卻什麼都沒有看見,反倒是殿外慌慌張張傳來。

“國師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有妖獸,妖獸出沒在城外!”

“什麼!”

聞言,眉頭緊蹙的古越往腳上貼了兩張瞬移符來到出現妖獸的城外,只見不遠處正有一條長約百米的赤紅蠕蟲瘋狂攻擊著城外一切。城內無論是百姓還是士兵都怕得縮著頭不敢出去,因為誰都不想在明知敵我實力懸殊的情況下還去送死。

而蠕蟲一般生活在炎熱的沙漠邊緣,平日裡以牧民飼養的牛羊,鐵角蠍為食,偶爾也會攻擊路過旅客。

“國師大人你快將那頭妖獸給收了!為我們去掉這條毒囊!”見他來了,眾人就像是尋到了主心骨紛紛圍上來七嘴八舌訴說著這條蠕蟲的來歷。

來到城牆上的古越見到這頭明顯是築基後期的蠕蟲,掌心,鬢角冷汗滋生。

只因同期修為的妖獸比人修的實力更為強悍。

就連自己拼盡全力都不一定能傷到它分毫,他若是出城,不過是以卵擊石,不堪一擊。

本在院中盤腿打坐的白笙聽到城外傳來的靈力波動,緩緩睜開那雙透著淡漠的眼,便知道她等的機會來了。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那條看著面目猙獰的蠕蟲哪怕處於狂怒狀態中都一直沒有往城裡踏進,就像是邊緣有一層他們看不見的膈膜阻擋了它,否則這座小城早就泯滅在歷史長河中才對。

築基後期的妖獸對於她來說,輕鬆得就像碾死一隻螞蟻。

落在滿城百姓的眼中,卻是踏雲而來的仙人輕飄飄一揮衣袂,那頭令他們恐懼了上百年的怪物瞬間四分五裂,肉塊腥臭的血液噴灑得城牆各處都是。

速度快得,就發生在轉瞬之間。

“神靈,肯定是神靈!”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滿城百信奉如神明地跪下來。

頂著聞瑜臉的白笙踏空來到瞳孔劇烈瞪大的古越面前,傳音入耳:“國師大人,初次見面,別來無恙。”

古越見到這個無須藉助外力就能在半空中如履平地的男人,目光戒備得連連後退:“你是誰!”

“本尊只不過是湊巧路過,想要與你做一筆生意。”

“什麼交易。”他不認為他的身上有任何值得她謀劃之物。

“本尊見你大限將至,此行前來想必為的也是突破瓶頸,若本尊手中有一枚能令你突破的化金丸,不知道這筆買賣你可願意,本尊要的東西很簡單,不過是讓你助本尊得到一樣東西。”白笙見他兀自垂睫沉默,紅唇微揚,“不願意也行,只不過一個築基後期的人,不知道能不能護得住這枚寶物。”

沙漠之心傳說是上古神魔大戰中,一位修仙者遺留下的心臟,只不過隨著歷史的長河中逐漸泯滅,就連她也是在一次意外從閣樓殘卷中得知。

至於那枚化金丹,曾是宗門她為她準備的,但她知道用丹藥堆積出來的修為,無須風吹,走兩步就散了。

古越聽到她開出的好處早已心有動搖,又想到她的修為,咬牙道:“不過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不會出爾反爾。”

“因為你只能相信我,除了這個你沒有第二個選擇。”無上的權力,力量帶來的不只是橫溝,還有無法比擬的高山。

而她一擊斬殺禍害了他們上百年的妖獸,被百姓崇拜的地位不亞於先前祈雨的國師,更何況又生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

本被妖獸嚇得躲在皇宮深處的漠北王聽到有仙人路過為他們除掉了危害漠北國數百年妖獸的仙人,竟親自邀人入宮,載歌載舞相送,以視為帝國最高程度地尊敬。

衣鬢香影的宮宴上,紅紗魅影,腳踝,手腕金鈴琳琅作響的依穆蒂薩麗小公主正端著黃金酒樽滿殿尋找著那位屠蟲勇士。

等見到正與國師交談中的金髮青年,腳步輕快,嗓音清甜地拍了她肩膀一下:“是你,我前面聽他們描述的時候就覺得是你,誰知道真的是你。”懷春少女總是仰慕強者,哪怕身為帝國玫瑰的依穆蒂薩麗也不例外。

“你是不是修仙者?”她雖然一直聽其他人說這個世界上有修仙者,而他們大部分都有著移山填海的能力,她之前還嗤之以鼻,誰料有一天會親眼所見。

不愛與陌生人交流的白笙見到眼睛正亮晶晶圍著她轉的四公主,手指微動,一個小紙人從袖口鑽出了一個腦袋。

無窗的走廊處突然刮來一陣風,風沙迫使依穆蒂薩麗下意識眯上了眼。

等她再度睜眼,發現眼前人與前面有著細微的不同了,但她又說不上來何來的不同。

月影皎潔,花影綽約的半窗邊。

“尊者是如何得知沙漠之心就存在神廟之中的?”古越恭敬站在旁邊,宛如僕從。

雙手負後的白笙站在窗邊,欣賞著不遠處載歌載舞的漠北百姓,並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那麼久了,晚輩尚不知尊者名諱,不知尊者。”

“你我二人不過是萍水相逢的合作關係。”一句話,徹底將他想要說的話徹底堵死。

隨著月色逐漸偏移,她的替身紙人已然歸來,她才想起家中還有一條被她凍住的人魚。

一個瞬移回到居住的小院,發現一直被泡在冰水裡的聞瑜正虛弱的醒了過來,睫毛,髮絲上都掛著薄薄冰霜。

凍得慘白無一絲血色的漂亮小臉可憐的皺成一團,冷得骨節紅瞿的手指正搭在浴池邊緣,委屈地喊她:“白白你回來了。”

“我冷,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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