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艾克問起。
維克托正在做實驗,他戴著防毒面具認真盯著機器上的溶劑調和之後的反應。不一會兒後,兩種溶劑混合的反應在玻璃試管中噴騰出一股子紫色的濃煙維克托戴著面具頂了好一陣子,隨後立馬別開臉。
他走開一段位置之後,匆忙地用手拿下臉上的防毒面具,止不住地連聲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
喝——咳咳咳、咳咳、咳……嗯……沒有時間了,外面已經下雪了吧。”
維克托說著。
是的,已經冬季了,祖安之上的皮爾特沃夫,迎來了今年的落雪,王豐陽在這個世界接觸到的第一場‘雪’。大家的生活都格外溫馨,走訪串門的不在少數,不斷有人在門前路過,王豐陽也穿上了加絨的短筒靴,在前院逛著。
愜意的生活,
在這裡居住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前段日子,怕王豐陽閒得慌,老管家不知道在哪裡搞回來一隻睡鼠,送給王豐陽做寵物。是一隻純白色的幼年睡鼠,小小的很可愛一隻,以前在自己的世界,王豐陽也在生活中見過有人把睡鼠當做寵物來養。
但那些都是和普通老鼠一個毛色的,王豐陽沒什麼興趣去了解。
睡鼠平常的時候在王豐陽上身胸襟裡待著,沒到一禮拜的時間,兩者漸漸熟絡,這隻白色的睡鼠很大膽地跑出來,時常跑到王豐陽的肩頭上趴著睡覺。
不得不說,很粘人,也很可愛。
這個小傢伙幾乎每天二十四小時都黏在王豐陽身上,熟了之後,即使王豐陽抓起它,將它放在地面上,它也會焦急地聞著氣味、順著王豐陽的褲腿跑回王豐陽身上。
第一次讓王豐陽體會到了養寵物的快樂。
隔日,雪下大了,王豐陽在二樓房間裡的床上坐著冥想了一晚上,夜晚,空氣中的溫度明顯感覺到下降,一直到天明,都不曾回溫多少。窗外的綠色漸漸被白色覆蓋,白雪茫茫,這裡的大雪相比弗雷爾卓德,顯得溫柔了許多。
至少,沒有北風的凜冽,這裡還有略微暖陽,迎著大雪的飄移,給人臨近過年的味道。
王豐陽打算外出,去看看民生。
老管家一般情況下都是守在宅邸中,照看房屋裡的各種事務,卡密爾雖是這間別墅的主人,但好像,自從王豐陽住進來之後,就沒有見卡密爾回來過。
感知著皮城裡的眾多氣息,王豐陽神識依舊沒有掃到卡密爾的身影。
她外出了,不知道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事情。
不過,王豐陽意外地用神識掃到了一些不曾想象過的事情與情況祖安城下,有好些地方出現了不明能量體。好像是鍊金產物,但莫名產生了生命跡象,怎麼回事呢?
王豐陽想到了一個熟悉的英雄角色——生化魔人,扎克。
現在這個時間點,扎克才被製造出來?
不對吧,怎麼著都覺得太晚了點,是不是哪裡出了岔子,唔……不對勁,有貓膩。
‘扎克的誕生,大部分與鍊金術師有關,但鍊金術在祖安已經存在很長一段時間了,扎克應該早就‘出生’了才是。
可能說,那個產生了生命跡象的東西根本不是扎克,但如果不是扎克的話,那又會是什麼東西呢?’
清晨,從房間裡出來之後,王豐陽和老管家打了個招呼,準備獨自一人去祖安城下看看。
“可能就不回來了,不用準備我的晚餐。”
“好的,王先生一路小心。”
“嗯。”
打完招呼之後,王豐陽久違地從地面上飄起身子。隨後,一晃眼的功夫,王豐陽離開了宅邸,身上依舊是一襲白衣,別墅門口的地面上,多出一雙靴子。
王豐陽又是赤裸著雙腳,腳上的靴子沒有帶走,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走的時候也是什麼樣子的。好像就從未改變過,王豐陽的容顏、王豐陽的外貌,依然如舊。
很快,不知不覺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王豐陽一溜煙的行程已然出現在祖安城下地區。這裡充其量只能算一個大裂谷,上方還未坍塌下來的土地,中間被許許多多的鋼筋架子加固支撐著。
停留的地方,是王豐陽熟悉的位置,這裡是祖安的貧民窟,熟悉的位置,光線昏暗,升降塔上方照射下來的陽光,映不到遠遠的角落兩旁,沒有光線的四周,牆角下躺著數不過來的癮君子,還有一些飢餓的孩子。
他們的父母也無能為力,沒有多餘的力氣外出覓食。
祖安的生存條件有些時候比弗雷爾卓爾那邊還要苛刻,總是雪花落不到這地下城邦的地面上。他們也不奢求看到雪景,能有吃的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別讓寒冷再來添傷加難。
王豐陽大概掃視了一眼,沒有多想,快離開了這個腐臭的地方。
空中瀰漫著鍊金毒氣,雖然不算濃郁,但呆久了也不好,這個地方與之更明顯的味道,是他們這些人幾天甚至幾個月都沒洗過澡的騷 味,還有附近就地排洩的臭味……
噁心至極。
鍊金男爵是祖安城邦裡最有話語權的位置,雖說祖安的男爵不止一個,但有一個算一個,王豐陽都要挨個問話。
是時候做做‘好人’了。
在王豐陽的個人印象裡,最具牌面的男爵,第一個就是厄加特了,他是遊戲裡的英雄角色,在背景設定裡,好像還與祖安的孤兒院有關。
唔……這麼說起來,好像還沒有見到過從孤兒院裡出來的蔚、金克斯那倆傢伙,還有那個愛操心的範德爾,範德爾最後好像變了狼人吧?
範德爾、範德爾……全名是叫範德爾·沃裡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