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的,安德耶魯夫驚詫的喜悅表情又陷入黯淡無神之中
“那這麼說,你一定是派克生前結交的好友吧。”
“生前?”
“……”
安德耶魯夫沒有說什麼,也不太想繼續接著說下去。
“他被海獸拖進海里了,是麼?”
王豐陽這般問道,
得到安德耶魯夫再一次的震驚
“你知道!?”
“但我又沒說他是我的好友,只是你的自以為是罷了。”
“那、那你怎麼知道我們船上的派克。”
王豐陽淺淺笑了一下,接著,他隨欲隨心地談起了自己腦海中曾還算記得清楚的‘人物設定’
“呵,知道~,我都知道,派克嘛——,獵海獸的一把好手,”
說著,才剛開了個頭,王豐陽忽然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急忙轉頭冷眼盯著安德耶魯夫
“我有個事情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
“誒?你、您說。”
“派克被海獸吞進肚子裡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啊這……我……”
安德耶魯夫支支吾吾不知怎麼說明,其實他並沒有做什麼。、
正是因為什麼都沒有做,所以在面對眼前這個勝似派克友人的陌生人,安德耶魯夫面容上那份藏不住的愧疚,
王豐陽看得十分透徹。
安德耶魯夫,他很是愧疚,但從他身上溢散出的情緒,王豐陽品嚐到的……安德耶魯夫並沒有做賊心虛的那種自卑感。
看樣子,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大概是派克被吞食的時候,安德耶魯夫只是在原地或是躲起來偷偷看著吧。
“哦對了,一提到派克的話,呃、王先生,請稍等一下。”
安德耶魯夫一個激靈似是想起了什麼,應了聲招呼過後,急忙轉身回船上去了。
看他模樣,像是在找什麼人。
不一會兒過後,
安德耶魯夫帶著一個比他高半個頭的女人下來了,那個女人看上去還挺年輕,除了面板有點兒深棕色的暗沉,她的眼神也挺失神的。
估計這一段時間沒什麼好心情吧。
“派克的愛人?”
王豐陽試探性的問著。
沒想到埃萊娜的反應還挺大,消沉的表情和眼神在聽到王豐陽的話後,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
眼神望著王豐陽頗有不友好的意向
“你和派克是什麼關係?”
“呵呵,沒什麼關係,只是知道他被海獸吞了而已。”
有時候,連王豐陽自己都不知道,這些日子在瓦羅蘭這個世界上浪蕩著,不知不覺,自己的個性變得不再自卑自負。
擺爛什麼的就不談了吧,現在可是傲慢得多,
也可能是這一路過來,裝神弄鬼地玩多了,自然而然又入戲了?
別這樣說,
‘我還是有些實力的好吧。’
埃萊娜算是個比較強悍的女人,很少會有像派克那種男人會得到她的心,一個陌生人才一見面就毫不遮掩地提起派克的死亡——
可別指望埃萊娜能壓住自己的火氣。
眼神稍稍眯了一些,埃萊娜一隻手往後腰上隱去,兩秒不到的時間,她藏於後背的手上多了一把匕。
匕橫面向著王豐陽,竟直直朝著王豐陽脖子處揮去,
度之快,連安德耶魯夫都來不及反應,只能說是看到了埃萊娜動手時的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