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衡寺院一處,位於艾歐尼亞島嶼的偏左上,這裡四面環繞著叢林,除非是有要事,很少會有其他廟宇的僧人前來拜會。
所以說,這裡所生的當下事情,除了均衡寺院本家的人,
其他地方的人們均是有所感應,卻完全不知詳細。
只見得那空中缺月逐漸變得猩紅,均衡寺院中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普雷西典城鎮中央的那顆紅樺樹,夜晚降臨時分,遙望那半空中的紅月,映照樹枝間的紅葉搖曳著又飄落了幾片。
夜風蕭瑟時,均衡遭難。
凱南協同身旁的三名後輩在黑暗中佇立,視線在儘可能努力地尋覓著其他可見之物,
但地室內不僅是一片黑暗,連氣氛都因為一股莫名的氣息,讓自己的情緒變得激昂、亢奮。
心跳,如野兔一般狂舞。
甚至有喘不過氣的壓抑感讓大腦不能更清晰地思考,唯有凱南最先現異常,
儘管為時已晚,凱南仍是大聲命令著身後兩旁的三人
“你們別呆在這裡了,快點出去!”
“出、出去?……”
身後的小僧驚慌且疑惑。
聽凱南師兄的語音,就連師兄都有點兒拿捏不定的錯覺,那自己確實不該再留在這裡,
他們明白,留在這裡也是添亂,幫不上忙的自己反而會讓凱南師兄的行動變得束手束腳,但是……
頭頂上方的空洞,依舊是黑壓壓一片,原本上方是有能見的窄口,留守一人在上方舉著火把時尚且能看到,
但現在,那火光沒有了。
別說還能勉強感應周圍空氣的流動,藉此可以在黑暗中測定出窄道口的方位,但是,這裡距離上方的口子有四五米的高度,
想出去?
誰能一跳五米高,快點出去,談何容易。
“顧不了那麼多了!我要爆精氣,從這裡跳上去,凱南師兄,若是您為此被那賊子鎖定位置……”
身後其中一名小僧義正嚴詞,但說著說著,忽而想到凱南師兄的安危,語氣又一下子萎了下來。
凱南哪有那麼多時間給他們解釋和安慰,
要不是就著黑暗中的環境,或許大家都能看到凱南那即使隔著面罩也擋不住的一臉煞相
“廢什麼話?快滾!!”
“啊是!”
“凱南師兄,你自己保重!”
……
王豐陽在不遠處的黑暗中窺視著他們,那是無比清楚的視角,一言一語、一舉一動,呵呵呵……
對這個矮個子身後的那三個小僧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
待擾場的雜魚都散完後,王豐陽的聲音在地室中響起,交雜著混響的聲道,聽起來彷彿就貼在凱南的耳旁
“凱南,我可要謝謝你,沒有你的寬容與放縱,我是不會取得這樣的結果的。”
凱南一聽這話,心中更是憤怒,
後輩們都已經離開了地室,現在的地室中,只有凱南與王豐陽兩者。
現在的凱南已經無所顧忌,面對王豐陽的話語,凱南的情緒表現讓他的身上開始迸出明顯的閃電,電光纏繞在他的周身,白光乍現、噼啪作響。
“賊人,你特麼從這裡拿走了什麼!?”
凱南說得咬牙切齒,他自己都可以感覺到,自己額頭與太陽穴旁的青筋暴起。
“拿走什麼?哼,你怎麼能這樣問,你應該問,嗯——,是什麼把我邀請到了這裡。”
王豐陽唯一沒變的,就是喜歡這些無用功的狡辯。
這樣的壞習慣讓他更像幾分壞人,唔……雖然現在也不算是什麼好人。
凱南可耐不住性子跟他廢話,見問話不起成效,凱南即使還有很多問題要說,但當下心中的想法,驅使著自己衝去過去
“狡詐賊子!拿了我們寺院的東西,還不快快還回來!”
“喔?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豐陽邊回答著,邊看著這個小矮子渾身閃電極朝自己這邊衝過來。
這小子倒是有幾分本事,該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不然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身體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