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的情緒瞬間變得有些失落,算是有點兒不穩固的跡象。也就是在這種時候,王豐陽的潛意識可沒有什麼情分可講,它佔據的可是我的身軀!
一個不留意,巴爾瞳孔震顫幾息——
原主的意識在體內激盪,硬生生將不設防的巴爾意識給壓了下去。且,讓巴爾的意識死死壓著,不給任何反彈回來的機會。
“呼——……”
就此那一瞬間,原本是凌空懸停著的王豐陽,隨著意識對身體主權的爭奪,似乎忽略了此時的自己……正在空中。只見那身體徑直下墜,而王豐陽的意識並沒有注意到,光是控制住巴爾的意識不再回返,王豐陽就要用上所有的精神力。
果不其然,海面忽然噗通一聲,濺起巨大的浪花。
“嗚哇!——”
“喂,你們剛剛看到了嗎,好像有個人掉下來了。”
“哪裡有人,天上?”
“開什麼玩笑啊。”
不遠處的一艘出海漁船,船上五六個人在議論著,有船伕、水手,負責打撈的苦力還有學徒,還有一個是負責控方位的船員。有的船員分明看到了天上有個人,頭朝下徑直落了下來,直接噗通一聲栽進水裡,而其餘人僅僅聽到不遠處的海面上,是有那麼大的一聲動靜。
“呃,咋、咋整?”
“你說,確認是人?不會是什麼,那個什麼海妖?”
“我類個去,這大白天的哪有什麼海妖,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富貴險中求。”
“那要不要去看看?”
“走走走,開過去!”
一隻漁船緩緩駛過,但時間過得有點兒久,他們有些磨蹭了,來到地方的時候,王豐陽已然下沉,估計快沉入海底……
不過,縱使有機會救上來,他們會出手嗎?
不,不會的。
有個眼力比較好的船員,隔著海面與陽光盪漾的反射,依舊是覓見了水面下的那個人影,更重要的是,這個船員覓見了王豐陽的那張臉龐。是個少年,船員斷定,還有一點,讓他選擇沉默、放棄,讓他選擇了不救
‘是他。’
唯獨是王豐陽,這個世界的生靈們對其唯恐避之不及,有些也是想施以懲戒。小人看來,他們不過是不想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說到底,誰會那麼好心去救一個罪人呢?
時間說慢不慢,說快不快,當王豐陽沉到海底的時候,漁船已經去到很遠的地方了。
只是有人知道,這裡從天上掉了個東西下來。
回去之後,沒有任何人提起‘王豐陽’這三個字,那個見過王豐陽面目的人,決定把這件事深深埋在心裡,過多幾日,便會遺忘。
王豐陽,遺忘……
巴爾的意識還在與王豐陽的意識做抗爭,沉寂在深海的海底,身體的機能還保持著完好,不用呼吸,只是周圍的生物都因為王豐陽的到來,默默有意避讓。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
轉眼半個月的時間。
符文之地這段時間沒有生什麼較大的事情,除去諾克薩斯帝國在世界各地挑起的大大小小的戰爭,總體來說,瓦羅蘭大6還算是一片和平。因為諾克薩斯帝國那邊,戰役歸是戰役,但每次戰役結束之後,都會好好的清算被戰敗的領地,給其足夠的資源補充,所以,也不會有因為戰爭結束之後,當地居民變成落荒的難民這種說法。
“這段時間的雜碎事是真多,嘿夥計,散隊之後跟我去喝兩杯?”
“老地方?”
“對。”
“好,不見不散。”
“應該說不醉不歸~”
“別亂扯,明早還要集訓的。”
“好好好~”
諾克薩斯帝國內,士兵們之間的氛圍還算和睦,上級的氛圍也因為最近的太平,變得安逸了許多。明爭暗鬥還是壁面不了的,說得好聽一點,是諾克薩斯一直在挑起事端,但實際上,捱打習慣的被動忽然沒有繼續了之後,對方反而會變得主動。
你看,這不,最近由德瑪西亞王國主動向諾克薩斯動了幾場戰爭,
德瑪西亞想要奪回被諾克薩斯侵佔的領土,可諾克薩斯不會給那麼多面子,敢來伸手,就把對方伸出來的手給打回去!
“那邊是事情還在繼續?”
“是的。”
“盯緊點兒,斯維因要是有心思多出一根毛落到我們這裡來,恐怕也要我們出點兒甜頭讓他嚐嚐。”
“是。”
灰夫人終於是在近一個禮拜的時間回到皮爾特沃夫並長居。皮城上城區的建設修復計劃已經步入尾聲。大家的歡聲笑語逐漸迴歸,祖安下城區的那些個地方也終於是隨著上城區人們回去,這裡空出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