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不打算和談了?”
碩大寬敞的石室大廳,沒有多少光線照射,僅是高牆上傾斜開鑿出的菱形方孔透進了些許日光,讓昏暗的場景多了些灰白。
斯維因低沉地追問。
一轉眼,卡密爾已經坐在了斯維因的位置上,一直這麼站著可遭不住,她可不會陪這禿了小半邊腦袋的老男人擺著架子。
刀刃在地面上立久了,會讓大腿的反應顯得麻木,到時候,可就不好說話了。
卡密爾先前早已走上三層石階,大門進來的對立的那面牆下,她坐在牆面正中間放置的一座石椅上。
這個地方唯一的位置。
還別說,這座石椅兩邊扶手上的雕文還挺精緻,卡密爾有心地摸著扶手上的雕文,鼻子輕輕哼了一聲,嘴角不易覺的笑了一下。
“總之,你的條件,我無法接受,你我都該清楚,兩國之事,可不是讓彼此自由的權利。
你要想清楚,我雖不介意,但你親手挑起的戰爭,代價可能會沉痛無比。”
斯維因面向大門處,再一次勸告她,
他雙手挽於後背,磨著指尖窸窣,藏於寬大的披肩風衣之下。
也正好背對著一言不的卡密爾。
灰夫人的話早已經說完了,任何多餘的字眼,都是在浪費口水。但斯維因仍不瞭解灰夫人的性情,他只是覺得,這位女性蠻不講理。
所謂條件?什麼條件。
諾克薩斯軍方封禁了皮城駐於此國的全部貿易站點,且查停了皮爾特沃夫駐諾克薩斯的德雷坎地區、貝西利科地區的唯二兩座外交大使館。
且還在暗中殺死了潛入諾克薩斯的所有來源於皮城的密探,那些密探都是卡密爾的手下,那些密探的每一個名字,卡密爾都記得。
但無一人生還。
帶來這個訊息的人,還是拼死從諾克薩斯的貝西利科地區外交大使館裡逃出來的外交使員。
幸在這名外逃給灰夫人報信的使員是諾克薩斯人,邊境守城計程車兵沒有透查他。
但他是個孤兒,生在邊境,被皮城人撿來養大的,
如今只為灰夫人效忠。
而卡密爾提出的條件,斯維因反駁了不下十次,她卻只重複了兩遍
要麼,讓你崔法利議會的成員,一命抵一命;
要麼,黑色玫瑰的這個組織,讓卡密爾來坐第一把交椅,不但如此,黑色玫瑰的砍頭閘,也要交到卡密爾的手上。
就是這麼簡單,
而又荒謬。
“那個王豐陽,是你派來的吧?”
卡密爾已經半天沒出過聲了,斯維因忽然提起其他的話題。
聽到久違不聞的名字,卡密爾瞳孔不自覺的跳了一下。
“怎麼了?”
灰夫人自然平靜地反問著,平靜、且不帶感情,甚至連疑問的語氣都沒有。
終於得以讓她開口說話了,看來,這個王豐陽,在卡密爾心中的份量不輕啊。斯維因心生一計,想以罪代責,借之,他憤憤不平地開始了唸叨
“呵呵,他這人,好的不說,就是太不專一。”
“繼續。”
灰夫人還是很平靜的樣子,兩個字的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斯維因接著繼續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