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刀型的飛斧丟出去後,精準地劈在喪屍正中間的頭骨上,直接劈得斧刃陷進去一半的深度。緊接著,德萊文會毫不吝嗇地丟出另一隻手上的飛斧。
別擔心,在第二飛斧丟出去後的下一秒,他的第一飛斧會回到他的手上——是他自己走過去拿的。
也可以是那些喪屍在頭上捱了一刀後,頂著飛斧跌跌撞撞地跑到德萊文面前倒下;或是頂著斧頭送到德萊文面前,等著他拔出飛斧,再一腳踹倒那些頭被劈開、壞了腦子的喪屍。
“跟上跟上!~”
大家的隊伍原本比預計中的還要緩慢得多,現在倒是快了一些,都是靠德萊文瘋狂剁屍開路的效果。德萊文只專注於清理正前方癲跑過來的喪屍,兩旁零零散散的喪屍他是不管的。不然的話,飛斧丟出去就很難回收了,那樣很容易因回收飛斧而帶歪隊伍。
靜謐之森抵達最深層的位置後,隊伍逐漸朝西下邊緣的方向走出,只要能遇到一條河流,就算徹底走出了這個鬼地方。
而喪屍出現、寸草不生的黑土,這一切詭異的源頭,都來源於一位不見世面的黑魔法師——一個駝背老婆子,她已經在這片森林裡生活了兩百多年了。
她住的那間小木屋就坐落在託比西亞進入靜謐之森兩百多米的位置。那裡是德萊厄斯小隊走出森林時的必經之路。
縱使屍潮成群,依舊是攔不住他們的腳步。黑魔法師主鑽研鍊金術,不到十平方的小屋子裡僅有一張單人木板床,和一張木板桌子。
桌子上放滿了各種瓶瓶罐罐,有玻璃制的、瓷制的、黏土燒製的……
那些堆積的瓶罐,凡是能透過瓶身看到裡面的,都能現裡面裝著各種奇奇怪怪、顏色不一的液體或是粉末,還有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
鍊金術,讓這個老人活了兩百多年,也讓他的心性變得怪異。
她的代號叫‘勻’,單人床的床頭上還放有一本筆記。
很久很久以前,她曾是……
算了,以後再說。
現在的黑魔法師在她的那間小木屋裡,站在扒拉開一角放置著水晶球的木桌旁,對水晶球施加魔力。
在靜謐之森行進的諾克薩斯小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水晶球中,被黑魔法師注視著。看著小隊前方帶隊的那個丟斧頭的傢伙,那滿臉狂浪不羈的大笑,看得黑魔法師咬牙切齒。
黑色兜帽下的臉氣得更是扭曲。
“踏入我的地盤,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老婆子如此憤憤道,咬牙切齒說著的同時,挪著老舊巍巍顫顫的身子骨架,手抓著桌沿往旁邊走動。鍊金物質破壞著她的身體機能,使得部分必要的組織器官得以延壽,而其他沒必要的器官,統統作為延壽的代價。
她開始用那兜帽下,幾乎快整個凸出來的那雙眼球在桌面上掃視,要對付森林裡的那群不來客,就要用、用、用最殘忍的辦法!
黑魔法師伸出瘦的皮包骨的手,手像雞爪一般。
單手在桌上晃來晃去,指間夾了好幾個不一樣的小瓶子過來,接著,她找出一個空瓶子,反過來抖了抖,把裡面的髒東西與灰塵抖出來。
“額——,他們快到了,我是不會讓他們走到這裡的,額咯咯咯——”
黑魔法師自言自語著,嘴角揚起,將桌面上拿過來的魔法試劑放在自己身前。稍停了一下,腦海中的調配式子瘋狂閃動,也帶著她的兩顆眼珠子瘋狂的轉動。
才過三四秒的時間,她亂顫的眼珠子停了下來,微笑的乾澀薄唇裂開更大的弧度,露出薄唇內遮蔽的那口全黃、黑、爛的牙齒。
門牙中間還被鑽了個洞,小孔中,長形的蛆蟲在牙齒表層蠕動……
她不在乎。
至少,‘她’現在還活著,且在注視著自己,這是她唯一的需求。
定好想法之後,調配的公式在腦海中形成,黑魔法師原本僵直不利索的手忽然像上滿條的機械一樣,開始猛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