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現在該是去找實驗物件的時候了,是吧?
“苛苛苛苛……嘶——呼——”
王豐陽笑了好一段時間後,才終於覺自己有點兒失態了。腦海中硬要有個比喻的話就宛如初中時期,晚上在自己房間裡關燈睡覺的時間,獨自亮著手機看甜文或是搞笑漫畫,為了努力不出太大聲音而變得在床上扭來扭去像個黃鱔一樣……
嘛,不要見怪,只是個比喻。
說起正事兒,王豐陽現在這段時間之後,是該要去找那些傢伙了,呃……先前答應卡密爾的那樁交易……不知道還算不算數。算了,還是先顧大局吧!
當今局勢愈的嚴峻,且不說德瑪西亞與諾克薩斯兩家大國之間的戰爭停止了沒有,這些事情王豐陽只是略有耳聞,具體和及時的情報並沒有他們本國之間的人們來得快。
王豐陽已經沒有什麼時間再去理會樂芙蘭的事情了,就算不是為了這個世界,至少也要為了自己。要讓自己能在這個世界繼續完好地生存下去,不說能不能安心,自己的這一份力量,必須要為這個世界獻出。
亞扎卡納——數量繁多的低等惡魔,呵呵,
‘我記得,亞扎卡納的起源地是艾歐尼亞是吧,啊,那兒有很多寺廟的呢,不知道又會不會遇到什麼熟人。’
王豐陽這般想著,應該是要儘早打算離開此處了,但在離開之前,他還想再去看看卡莎,不知道卡莎那邊怎麼樣。
不管怎麼說,‘我們已經確定了那層關係的,我不想就這麼不負責任的走掉。’
去吧,再去見卡莎最後一面!
以我這般姿態,作為一個真正的‘人類’,去和卡莎好好做一次道別。
王豐陽沒有直接去向艾歐尼亞,噬魂夜的事情自有人會去處理,德瑪西亞與諾克薩斯之間的事情也輪不到自己去插手。當前自己手上的,無非兩件事樂芙蘭的項上人頭,和這個世界的和平。
‘啊西巴,特麼的,為什麼到頭來還是得要我來拯救世界?整得好像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公似的,但我又那麼垃圾……’
王豐陽想著,愁脹歸愁脹,事情還是要做的吧。
在去艾歐尼亞之前,王豐陽從皮爾特沃夫的下方道口出了城門,在一路走來觀望皮城各個街道房屋樓閣的修繕,那些都大抵恢復的七七八八,不乏有一些貴族裝扮的人物在親自推著獨輪車搬運著水泥。
這種難得一見的場景,估計都是那個鍊金男爵烈娜塔的手筆。
自己這身裝扮相較於這個世界上的常裝而言,顯得過於豔麗和花哨,在一路走出皮城南下的邊疆城門之後,王豐陽試著將自己身上的衣裳換了一套。
身上的空間再度扭曲,一陣過後,邊走著,邊由原來的初中生校服變換成皮城那些普通平民身上常著的便衣。一雙牛膠底低幫棕皮靴,灰色稍顯寬大的束腳長褲,加上平肩的寬長袖棕灰色上衣。
簡簡單單的皮爾特沃夫人,就是王豐陽一頭烏黑的短碎多少讓他顯得稚嫩,像是穿著大人衣物的青少年。
‘就這樣吧,向著浪潮進!’
王豐陽的身軀隨心而動,他本就沒想著靠自己慢悠悠的步子一點點走到恕瑞瑪納施拉美沙城覆滅區,只隨他身子往前一傾,下半身三分之一的部分,又像以前那樣化成了一道霧狀。
雙腳幻化成了霧狀,但不像是之前亡靈之身的綠色帶黑的迷霧,如今是一股沒有那麼濃郁、卻是純黑飄煙的絲狀霧氣。
度不亞於單人快馬疾行,但距離這裡到納施拉美,少說也還要飛個小半天時間。
此時的另一個地方,深處德瑪西亞雄都、黎明城堡的地下小型禁魔石室中,趙信送走了精靈信使,精靈聖子在宮殿後堂寬闊的平地上與嘉文三世交談。
嘉文三世坐在兩層石階上的王座上,趙信暫時沒有過來。
聖子也才剛回來不久,正穿著原先那一身綠色的長袍,連帽將她的面容遮蔽著。
“你還知道多少?”
嘉文三世問話的聲音不太穩定,氣息稍有些顫抖,像是在盡力遏制著什麼情緒。
聖子在石階下方站著,身旁沒有其他精靈護衛,此行只來了兩名精靈,一個聖子,一個信使,信使也暫時沒有回來。
離嘉文三世正前只有五米多遠,聖子兜帽下的聲音傳出來,彷彿是經過魔法處理過的聲音,讓人分不出男女。
“還有很多辛秘,但也來不及一一告知了,相信你們國庫藏書館裡都能找出記載其中的古籍,現在事態嚴峻,我們的決議不容爭辯,更不容反駁。”
精靈聖子一副莊嚴不容質疑與反駁的腔調,讓嘉文三世的眉頭不舒服地跳了幾下。嘉文三世暫時沒有作聲,默默站在父親王座一旁的嘉文四世在觀察與學習著外交談判。
但很不巧,這次的外交談判並不適合嘉文四世學習,這種事情太沉重了……
拿德瑪西亞的根基,去換取世界的和平。
德瑪西亞中的任何人都不會贊同的,他們熱愛的只是這個國家,……但還沒上升至世界的程度,人都是自私的,為了成就世界而讓自己變得一無所有,誰都不會接受。
“德瑪西亞國王,請你理智對待。”
聖子兜帽下方的視線隱隱透出一些,彷彿看出了嘉文三世的猶豫與不情願。在精靈族看來,這並不是一場談判,而是走個過場時可有可無的宣知。
嘉文三世有點兒後悔讓精靈走進這座宮殿後堂,因為他沉默不語半晌,抬眼間,已經看到前方那個精靈後背處亮起了銘文刻陣——
圓形綠色的魔法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