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豐陽一行人搭乘著雷長源的商船,遙望遠方,即使現在是深夜,也能看到遠處的島嶼。
艾歐尼亞就快到了,這才過了兩天的時間,雷長源這艘船的度,也不亞於安德耶魯夫那艘獵船。
“喲,王先生,深夜容易著涼的,不去船艙裡面暖暖身子嗎?”
除了還在值夜班的水手,其他船員都已經睡了,船長雷長源沒在集宿的船艙見到王豐陽,便找到船頭這裡來了。
不過是一句客套話,其實雷長源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是寒暄。
自己這一趟掏出了老本,說實話,自己也不怎麼睡得著。
“慢慢長夜,無心睡眠。”
王豐陽平淡地回應著。
同船長一起站在船頭,抬頭仰望著前往星空下若隱若現的島嶼,還有島嶼上空那一輪稍有殘缺的滿月。
“已經秋後了,再過一兩個月,天氣就要徹底轉涼,不知道神明會不會感冒……呵呵呵,我怎麼會這麼說啊,真是,恕我冒昧。”
看似是自言自語,小心眼計較的雷長源也給王豐陽一種近人情的感覺。
王豐陽會心一笑,只是沒有那麼明顯。
滿月時,也不知道這兒的世界有沒有中秋節,也不知道這裡會不會吃月餅。
海面上的夜晚無比寂靜,說話也不需要太大聲,這兒能聽到的聲音,也就只有海面潺潺而來、拍打在船身上的海浪聲了。
“你也去睡會兒吧,我可沒逼著你熬夜。”
王豐陽好心說著,雷長源聽得也是偷偷笑了一下。
遠處的一方,德瑪西亞正東方城門大開,一小隊人騎著馬從國內出境。
他們總共不過三十來人,個個都用銀白鎧甲包裹得嚴嚴實實,從腰間佩劍和其餘武器上的徽章刻印中可以看出,這是勞倫特家族的軍隊。
正值國家內部的緊張時期,各地搜魔人的活動才剛結束不久,封鎖的全城至今沒有解封,說是還有什麼更大的隱患……
這種時期,勞倫特家族的人卻組隊外出,守城計程車兵們本想阻止,
奈何這支勞倫特騎士隊為的隊長,拿出了嘉文三世的信物——
當初嘉文三世親自在決鬥生死臺上頒給她的一枚圓形金色徽章,上面刻有嘉文三世的冠冕。
這枚徽章不屬於任何家族,只屬於個人,這是德瑪西亞國王對最強決鬥家的認可,
這枚徽章代表著無上的榮耀,拿這種東西話事,就代表著她不會背叛德瑪西亞。
菲奧娜收起徽章放進自己的側腰內袋,拉起韁繩駕著馬疾馳離去,小隊在其身後緊隨。
諾克薩斯那邊無論如何,那都不關德瑪西亞的事兒,
即使是公正無私的菲奧娜,心中就算會為全世界著想,那也是必須在救下自己的‘好姐妹’之後再談。
皮爾特沃夫那邊,她聽說了,虛空浪潮壓得那邊喘不過氣……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菲奧娜小時候曾去到過皮城,也恰巧是在那二十年前與卡密爾見過面。
那時,菲奧娜的家父被貴族公爵邀請去私人間的會議室密談,只留下菲奧娜一人呆在客室大廳裡。
碰巧的,一個刀子腿的高挑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那位優雅的女士第一次將眼神投向年僅六歲的菲奧娜。
那時候還小的菲奧娜,心中被父親教導的騎士精神,第一次在心中產生了畏縮。
但那個刀子腿的女士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不但沒有什麼危險行為,還邀請她上座,為她沏茶。
“呵呵,你的眼神很不錯,就是剛才出現了一絲怯懦,不過我也不會去計較,你還小,先從淡茶開始。”
之後的那一個下午,坐在客室大廳的沙上,卡密爾那個下午閒來無事,給這個小姑娘講了一大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