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雪紛飛……
只是在弗雷爾卓德的邊境之地,前方遮天蔽日的亂雪大風和皎白的高山讓他倆望而卻步。
“嘶——哈——,嘿你說,這見鬼的地方真有我們落腳的點兒?”
“等等……”
崔斯特將馬兒拉停了下來,兩手好不方便地從相互串在兩邊的衣袖裡抽了出來,反手去掏後背上揹包裡的地圖。
摸索了小半天才找到,拿回手中展開,看了幾秒鐘後,又假裝正經地把地圖掉了個頭。
走在前頭的格雷福斯也輕輕拉停了身下的馬兒,這裡的積雪深度堆到了馬兒小腿關節處,這讓他倆就算騎著馬也沒有多快的度。
馬兒根本跑不起來,還能繼續走著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不要是個假玩意兒。”
格雷福斯望著崔斯特手上的地圖唸叨著,
這裡從他們步入冰天雪地的環境已經過了三四天了,
這要是再打算著走回去,八成是要餓死或凍死在半路上。
“嗯……”
崔斯特看看地圖,又抬頭看看前方的景色……
唯一的依仗就是眼前偏右方的那座矮山頭,仔細對照了幾番,他稍顯堅定的給出答覆
“凍不死人,這裡還是一片無主之地,要怪就怪我們走得太慢了。”
“然後呢?”
“前面那個白色的矮山頭名叫冬刺山,上面連個鬼都沒有,我們要往那邊走,進了弗雷爾卓爾的國境後就可以馬上見到一個村落。”
說完,崔斯特抬手指了指偏左邊的方向。
“嘶——哈——”
格雷福斯捂著雙手放嘴前抵著鬍子吹了一口熱氣不停地搓著,
語氣不太高興地追問崔斯特
“還要走多久?”
“嗯……,照我們這度,還得走個兩天,前面會有一條河,過了河就到那個弗雷爾卓德的村落了。”
“嘶——,真特麼見鬼,咱倆的馬兒跟著咱們可真苦,這又是兩天沒草吃。”
“呵呵,三天餓兩頓是吧。”
“但也不能忘了前一陣子,跟著咱倆在諾克薩斯吃香喝辣那段日子啊。”
“是啊,那段日子我們是天天喝酒,它們可是一天吃四頓,頓頓都是吃的麥芽尖兒。”
崔斯特和格雷福斯調侃著、回憶著之前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聊著聊著,倆人都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嘁,走吧走吧!老子的肚瓜又在叫了。”
格雷福斯斷了話頭,示意讓崔斯特走到前面去,敘舊歸敘舊,崔斯特是怎樣的人他可清楚的很。
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不然,
就怕一回頭,這傢伙帶著地圖跑沒影兒了。
“唉,行。”
覆雪之路,長長一段馬蹄印子,可最多也只是沿著百米的距離。
後方望去,幾分鐘前踏出坑,又被大雪悄悄覆蓋……
艾歐尼亞的某個山頭,山頭上建有一座古老的寺廟,但裡面並沒有什麼和尚。
裝潢不是多麼華麗,只是白磚紅瓦四面牆。活像一個四方的白盒子,頂上又加放了一個四方錐形的紅瓦蓋子。
簡樸的氣息。
“長老,我回來了。”
永恩自說自話地走進了寺廟,抬腿跨進寺廟紅樁門檻的時候,順手拉高了自己的褲擺。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
‘長老此時不在?’
永恩頗生好奇,續而大堂佛像兩旁的逐間屋子都去檢視了一番。
確實,長老不在正堂誦經,也不在其他臥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