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棲山有心把兩個女兒早點打出門,也斷了周圍鄰居的閒言碎語,可一直都沒有遇到合適的,為了此事當真是苦不堪言。
最近一段時間,那些浪蕩子們可能是看出來宋家是外來戶,在天水城裡沒什麼根基,鬧騰的愈不像話,就連鋪子裡的生意都被影響到了……
宋棲山說道這裡,宋子明臉色變難看起來,問他說。
“三叔,此事我明白了,您跟我說說,那些欺上門來的紈絝,都是誰家子弟,這件事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宋棲山苦笑起來,對宋子明說。
“其實大多都是些街面上的地痞流氓,其中也有是官宦人家的紈絝,我聽商鋪裡一個熟客說過,府衙裡一位刑房主事家的公子,似乎也是其中之一……”
“刑房主事家的公子?”
宋子明冷笑起來,回頭對宋棲山說。
“三叔儘管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一會我派軍兵送您回府,明早我便會到登門拜見!”
宋棲山聽侄子如此說,登時就喜出望外,跟宋子明說道。
“子明如此最好,咱是生意人,萬事講求一個以和為貴,讓那些浪蕩子們知道,咱宋家並非破落戶就好,都存面子日後也好相見!”
宋子明只笑不答,陪著宋棲山好言寬慰,之後便讓守門軍兵將其送回去了。
宋棲山一走,狼叔在一旁便開口詢問宋子明說。
“老爺!三太公家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處理?”
宋子明看了他一眼,笑著問道。
“怎麼?你認識其中有人,還是有什麼建議要跟我說?”
狼叔笑笑,對宋子明說。
“府衙裡六房書辦雖是小吏,但卻非什麼人都可以擔任的,我聽三太公說的大概是刑房書辦拓卿,聽說這個人跟城防軍指揮使拓大人有親戚……”
宋子明眯起眼睛,看著一臉嘚瑟的狼叔,開口問道。
“狼叔,我看你得意洋洋的,心裡必然是有成計了,何不說出高見,我初來乍到對著天水城內的人情關係所知不多,此事還得你來操持才是……”
狼叔更得意了,手拂沒有幾根的鬍鬚說道。
“此事,我們只需……”
天水城的早上起了點薄霧,秋塘街的宋家一大早就熱鬧起來,宋棲山站在堂下,指揮僕役們灑掃庭院,宋夫人在一旁心驚肉跳,神色驚惶的低聲問他。
“老爺,咱家那侄子今天過來,若是跟那些浪蕩子撞上了,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宋棲山實際上心裡也很緊張,卻不願在夫人跟前露怯,便板著臉說。
“婦道人家知道些什麼,還不快去後院,催促那兩個惹禍精梳洗,一會子明過來了,你得給我盯著點,且莫失禮讓我丟臉……”
宋夫人是個小戶人家出身,帶著小戶人家那種膽小怕事的特徵,聽宋棲山這麼一說,立即就順從的走回了後院。
宋棲山指揮僕役一副折騰,等一切都弄利索了,才感覺腹中空空,想起來尚未用過早膳。
他回屋剛吃了幾口,就聽到外面有喧譁聲傳來,趕緊起身往外跑,看到老管家進來,就大聲問道。
“可是咱家侄兒到了?”
老管家是宋夫人孃家老僕,平日裡宋棲山都叫他張伯,此刻卻是愁容滿面,對宋棲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