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疏於管理的樣子。
大晚上的,還有一隊人集結在一起,彷彿要離開基地。
顧秋在那批人中還看到了夏觀火,就是那個一隊副隊長,除了他還有好幾個西武縣的人,看他們這樣子,儼然是加入了別的基地。
顧秋心中一沉,西武縣的隊伍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她加緊腳步往西武縣的住處趕,遠遠看到車輛還好好地停在這裡,有的屋子還亮著燈,熟悉的人在進進出出,就是個個看著愁眉苦臉的。
她的心就定了一些,趕緊走過去:“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都苦著臉?”
人們轉頭看到她迎著光走來,紛紛停下動作,又驚又喜:“顧隊你回來了?大夥們,顧隊回來了!”
那個激動勁別提了,彷彿看到了救星。
越來越多的人匆匆地從屋子裡,從其他地方跑過來,圍住顧秋:“顧隊,你回來了!你還走嗎?你不是加入別的基地了嗎?”
顧秋:“……我什麼時候加入別的基地了?”
“是夏隊,阿不,是夏觀火啊,他說看到你跟別的基地走了,還說什麼你都走了,其他人還留下幹什麼?良禽擇木而棲,這是自然規律,他也很無奈什麼的。”
人們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夏觀火的奇葩言論,然後憤怒地說:“然後他就帶走了好些人,去投奔別的基地去了,把穆主任都氣病了!”
顧秋皺皺眉,所以她剛才看到的夏觀火,是公然帶人叛出了西武縣?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文鷹從人群后頭走來,看到顧秋神情一定:“回來了。”
顧秋道:“主任怎麼樣?”
“還好,正惦記著你呢。”
顧秋跟著文鷹來到了穆主任的房間。
他原本和徐主任住在一個房間裡,不過他病倒之後,為了讓他住得舒服點,人們把兩間屋子之間的牆壁拆了,弄了個大房間,還去搞了張大床,佈置得舒舒服服的讓他躺著。
此時他躺在整潔的床上,靠著高高的枕頭,額頭上貼著退熱貼,手腕上還輸著藥水,但臉色依舊很難看,蠟黃蠟黃的。
顧秋一看到他就驚了。
她不過離開了三天,穆主任竟就瘦了一大圈。
看到她,穆主任眼睛一亮,直接坐了起來:“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出來一趟,什麼都沒辦成,要是還把你們給丟了,我真是、咳咳,真是沒法交代了!”
徐主任沉著臉看看顧秋:“你沒有加入別的基地?”
顧秋:“我什麼時候加入別的基地了,夏觀火說看到我了?可我這些天都在海上,他在哪裡看到我的?”
徐主任眉目舒展開來,咬牙道:“我就知道那姓夏的小子瞎說的!”對穆主任說,“你就安心吧,只要顧秋沒丟,管他姓夏的還是姓春的,跑個千八百個都不心疼!”
文鷹也說:“是啊,穆主任,顧秋回來了,別的事我們再慢慢想辦法就是了,你的身體要緊。”
穆主任點點頭:“那就吃點吧。”
顧秋把包放下問:“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接著她才知道,二月三號的下午開始,港口基地就封閉了。
四號,喪屍群大量的出現,形成喪屍潮。
自此,人們都被困在基地裡,只剩下那些大基地的運輸機一趟一趟地運輸著物資,還陸續將他們的人給接走了。
這種情況下,小基地的人很焦慮,一是為自身安危焦慮,二是為自家基地搞不到物資而焦慮,這個時候穆主任已經是很上火了。
接著得知其他小基地的人很多都投靠了大基地,而且他們西武縣隊伍裡,也傳出流言說顧秋遲遲不回來,是去投靠了別的基地。
大家都出去找顧秋,但找不到,到了今天早上,夏觀火突然說在別的基地隊伍裡看到了顧秋。
他言之鑿鑿地說顧秋轉投他人了,又拎出顧秋之前說過的話:大家都是兔國人,不是非要留在西武縣基地,去更好的基地,才更能發揮自己的能力,為人民為國家做貢獻。
這樣大義凜然的話一說,當場鼓動了不少人,夏觀火帶走了一些人,又有好些人自己找門路,投靠別的基地去了。
隊伍里人心一下子散了,穆主任又氣又急,就病倒了。
顧秋聽了冷哼:“這個夏觀火,要走就走,還拿我做藉口,大概他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吧。”
夏觀火就是那個擁有著喪屍和變異生物感應能力的傢伙,因為這個能力他被提拔為一隊副隊,不過這一路上,他的能力並沒有怎麼發揮作用,因為雷達和顧秋就已經足夠用了。
夏觀火躊躇滿志地出發,卻發現路上沒有施展的空間,來到這裡後發現大基地和小基地的差距,心裡便動搖了。
他覺得現在的這個隊伍根本不識貨,只有去了大基地,他才能夠得到賞識,青雲直上。
然而可笑的是,這麼個覺得自己滿身才能無人賞識的人,連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都不敢,還要先把顧秋搬出來。
穆主任吃了幾口粥,嘆了口氣又放下了:“一隊三隊都走了十幾人,二隊那邊也走了不少,你們說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徐主任說:“你先把這碗粥吃完,我們再說不遲,從昨天起,就沒怎麼吃東西,病怎麼好得起來?”
穆主任搖搖頭:“我實在吃不下去啊。”
顧秋仔細看了看穆主任。
穆主任今年都塊五十歲了,幾乎是隊伍裡年紀最大的,而且他還不像其他人,體能過硬,路上趕了幾天路,好不容易到了這裡,卻沒有一件事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