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惑從萬花筒中扔出兩隻紙人童子,讓它們把地上那兩個傢伙抬著。
他開始轉悠塔樓,找到不少泥塑的佛像,還在靠近四樓裡面發現了一座沒有五官的佛像。
偏偏就是沒有五官才能沈惑多看了兩眼,這座佛像和其他泥塑佛像不一樣,
其他的泥塑佛像裡面差不多都是有形而無神,但眼前這座佛像卻不一樣,它裡面藏著東西。
沈惑讓紙人童子把秦鎮長抬上來,粗魯地扔在地上摔個狗吃屎。
秦鎮長從當上鎮長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狼狽過。
“你是魏賀請來的道長?”
秦鎮長試探地詢問,並且開口給沈惑不少好處,“若是魏賀請你來的,我照樣可以聘請你,我有錢,你想要多少都行。”
沈惑找個位置坐下來,看向秦鎮長道:“按理說,誰給的錢多,我就幫誰。”
秦鎮長一聽,顧不及身上傳來的陣陣痛意,連忙道:“你想要多少?我家倉庫下面有,只要你能幫我,我什麼都答應,包括那些果子,我都給你。”
沈惑嗤笑道:“秦鎮長忘記告訴你,你女兒和老婆是我放走的,怎麼樣,意不意外?”
秦鎮長脖子上鼓起來的青筋,足以證明他現在非常生氣,但他這股怒火對沈惑沒有用,連教裡的黑衣人都被沈惑一招解決,他拿什麼跟沈惑鬥。
“你想怎麼樣?”秦鎮長洩氣吶吶說道。
沈惑道:“其實很簡單,告訴我,這尊佛像有什麼用?”
秦鎮長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沈惑打個響指,指揮紙人童子:“把他給魏賀送去,能手刃仇人,他應該非常願意。”
秦鎮長震驚:“仇人?魏賀什麼仇人?為什麼說我是他的仇人?”
沈惑笑道:“原來秦鎮長不知道,那看來你不算苯教的人,他們連這些簡單的事情都沒有告訴你,嘖嘖,你還對他們忠心耿耿,太難得了,哈哈哈哈哈……”
秦鎮長連忙問沈惑,“到底什麼意思,魏賀……”
他像是想起什麼來了,聲音戛然而止,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抬頭看著沈惑。
沈惑道:“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怎麼可能,那家人明明已經……他只是一個孤兒……怎麼可能會是魏家人呢?”
“那你怎麼不好好想想,你信仰的神為什麼不告訴你呢?”
秦鎮長呆愣愣地看著沈惑。
“很簡單啊,他們怕你會掙脫控制,畢竟那些果子的利益很大,加上又是外面一些資本商家買入,你跟那些人很熟,萬一撕破臉,你還有下家,他們不會去全心全意去扶持一個人,所以就有了魏賀。
魏賀給你帶來了危機,讓你更加依賴他們,這也是他們達到一個目的機會。
再者,你有野心,是個控制不住的野心家。
你說是扶持一個滿心仇恨而無野心的人好一點,還是扶持一個滿心野望和陰謀算計的人好?
要我也選著前者,滿腹仇人的人,就像一把刀,而做他的操刀鬼,不怕刀刃對著自己。
但你不一樣,你太有野心了,讓你的操刀鬼害怕,所以他瞞著你,沒有提前告訴你,魏賀就是魏家人。”
秦鎮長完全癱瘓在地上,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滿心滿意地交好上面的人,想往上爬,反而別人有了危機感。
為了壓制他,任由仇人的孩子長大,最後成為自己的威脅。
他們怎麼敢,怎麼敢的!
沈惑像是看中他的心事,“他們怎麼不敢,反正讓你和魏賀互相牽制不是剛剛好嗎?”
秦鎮長像是完全陷入夢魘之中,自言自語,經過沈惑揭開的真相打擊下,整個人彷彿老了十歲不止。
“現在告訴我,這個佛像是做什麼嗎?”
“柳木心。”秦鎮長有些瘋癲地說道:“他們說柳木心可以復活神靈,千年柳木的心臟,至陰至邪之物,也是復活神靈的大補之物,還有一天,當明晚的紅月來臨,就是樹妖破除封印的時候……”
沈惑明白了,這些苯教的人想走偏鋒,餵養樹妖,使它被迫修煉。
吃人也是一種更快的修煉,樹妖從雙生子中嚐到了甜頭,一發不可收拾。
魏家人可能也是信仰苯教的信眾,但這個信眾得到了利益,有了自己的想法,可能讓苯教覺得無法控制,乾脆讓樹妖直接吃了。
魏家上下全部被滅口,而秦鎮長成了新的刀,一把操刀鬼覺得好用的刀,就把餵養樹妖,培育器皿,兜售果子的任務交到秦鎮長手裡。
然而,當他們發現這把刀有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他們又開始重新培養新的刀,這把刀就是魏賀。
但魏賀有自己的想法,可以說沒有被洗腦,可能猜測到苯教培養樹妖幹什麼後。他開始計劃,利用獻祭陣法,把自己帶過來,破壞樹妖的成長。
樹妖的心臟至陰至邪,若是換到苯教神靈的身體裡面,會發生什麼結果,不敢想象。
苯教的神靈接近最原始的古神,若是讓那東西真的復活,還有普通人的活路嗎?
沈惑起身上前掄起椅子往佛像身上砸去。
那東西活過來,扭動身體避開了沈惑甩過來的椅子。
沈惑:“……這玩意兒是活的?”
秦鎮長完全傻了,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