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戳穿,當作什麼也不知道便徑直回了劍宗。
本不是什麼太相干的事情。
結果這麼聯絡前後一想,倒一下子通透明瞭了。
“那個人是白羽然嗎?”
綏沉一愣,他下意識想要點頭。
只是他答應了白羽然不能將她來了不周山的事情提前告知顧長庚。
說是什麼女兒家的矜持,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他當時嗤之以鼻,覺得幼稚且無意義。
不過覺著也不是什麼大事,便順著不耐煩的應下了。
綏沉沒想到在白羽然那般隱藏氣息的情況下,顧長庚還是能夠覺察到。
他是不知道少女用了什麼法子,那氣息就連青昀和容予都暫時沒有感知到。
他再早熟,再有見識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那赤火蓮是魔族靈寶,由萬魔之氣還有歷任魔主的金丹煉化。
哪怕是羽化之境的容予,要想要感知到也必須用神識探進白羽然的丹田。
只是這種事情,一般只有在他人允許或是對付邪祟時候才會強行探入神識。
所以,要想要容予發現白羽然。
除非打上照面,不然宛若大海撈針,比登天還難。
這也是為什麼這赤火蓮會成為魔族千年的至尊靈寶,和當時白羽然拜師劍宗不被發現的原因。
“這個問題我不大方便直接回答,長庚師兄意會便可。”
“……”
這樣的回答其實與直接承認沒什麼區別。
顧長庚聽後嘆了口氣。
“她有與你說為什麼要入這不周山嗎?”
“我知道你不方便說,如果我說的對的話你就看向那亭子。”
“……成。”
這應該不算說話不算話吧。
青年見綏沉微微頷首,勉強同意了之後他這才試探地詢問了一句。
“是為了見我嗎?”
綏沉想了想,白羽然好像並沒有與他直接說過為什麼要上不周山試煉。
不過他也問過是不是因為顧長庚,對方當時沒有否定。
那大約便是了。
他這麼想著,視線往那亭子處落去。
“……我知道了。”
顧長庚聲音低沉,只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後便沒有再繼續追問了。
“三日試煉結束之後,我會親自去找她的。”
少年見顧長庚這般反應,張了張嘴有些想要問什麼。
但是他最後還是閉了嘴。
反正之後他們會自己解決,說清楚的。
自己一個外人瞎摻和什麼。
……
綏汐是一個很隨遇而安的人,準確來說可以說是沒心沒肺。
昨晚她被容予搞得有多緊張慌亂,今日就睡得有多香。
和顧長庚他們一大早就起來了不一樣,少女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容予單手撐著腦袋,鴉青色的長髮如流瀉的月光一般。
他沒怎麼睡,就這麼靜靜地瞧了少女一夜。
外面鳥兒鳴叫聲清脆,隨著陽光一同入了房間裡。
他抬起手將綏汐面頰處的那縷頭髮拂開,而後手背貼著她的臉。
好一會兒,直到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往一個方向匯合的時候。
容予這才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