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逆著月光看了過去,光影之間臨懷的眉眼沒有絲毫笑意。
“在你眼裡我像是那種會將這種事情當作玩笑的人嗎?”
太近了。
繞是粗神經的少女也感覺到了侵略感。
青年說話時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他微滾的喉結也被她看得清晰。
因為這個姿勢,他衣襟有些鬆垮往下。
若她再往下些,甚至還能看到他的胸膛的白皙。
“……不是便不是。”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不妙了。
綏汐不敢輕舉妄動,嚥了咽口水沒了最開始時候那般淡然自若。
“那個,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
青年看著秒慫的綏汐,終究是沒有做什麼。
哪怕那如花瓣柔軟的紅唇近在咫尺。
似邀請採擷一般的一張一合著。
“現在知道怕了?”
他剋制著,支撐在綏汐頭邊的手不自覺攥緊著手邊的被褥。
“還覺得我在開玩笑嗎?”
臨懷看不到自己此時的神情,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夜色。
不僅是他的臉,連眸子也沉的厲害。
和往日時候都不同,他步步緊逼,帶著逼迫的意味。
綏汐莫名覺得,但凡她回答的令他有半點不滿,後果可能很嚴重。
“說話。”
輕飄飄的兩個字,在夜色裡卻冷的讓綏汐身子打顫。
“……不會了。”
儘管少女悶悶地回答道,不那麼情願的樣子。
可至少回答讓臨懷滿意。
綏汐說了這句後頓了頓,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對方。
他一直注視著少女,這麼一抬眸直接與他的視線撞上了。
“所以你現在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嗎?”
不說這一句還好。
話音剛落,綏汐明顯看到神情稍霽的青年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看來你根本沒有聽進去。”
他低頭,黑如檀木的發先落在了綏汐的面頰。
而後薄唇也跟著一併落下。
在少女的額頭。
是一個觸感微涼的吻。
和此時的月色一樣。
臨懷凝了一道神識在綏汐的體內,那神識霸道地在她周身上下游走了個遍。
她修為太低,根本沒辦法將那神識逼出。
只覺得渾身無力,血液也跟著翻湧滾燙似的般。
無一處不在叫囂著,無一處不被壓制著。
好熱。
不是那種發燒時候的不適感,綏汐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感覺。
就是覺著每一寸肌膚之下的血液都在封騰一般,燥熱得她喘不過氣來。
少女的面頰潮紅一片,卻沒有沁出一滴汗。
不是體熱,是身體裡有什麼隱蔽的渴望。
出於本能,想要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