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風大部分時候都很敏銳,可一日遊那麼一個時辰會深度休眠。
這種時候除非有殺氣一般是不可能喚醒他的。
少女這麼說著抬眸看著眼前的通透雪白的劍身。
她一靠近,那光亮便越甚。
大約是因為之前別的人都碰了它,只有綏汐只堪堪貼了下面頰。
它有些不甘心。
綏汐看著它似乎努力發著光亮吸引著她。
慢慢的,那光亮得她都快睜不開眼睛了。
“好了好了,可以了。”
她抬起手遮擋住了些白光。
“我這就拿你練練劍。”
綏汐伸手將問心劍的劍柄握住,劍身的白光隱匿了下來。
她覺著一股熱流從指尖一併竄到了全身上下。
暖洋洋的,就像是曬著太陽一般。
少女雖然挺喜歡這把脾氣溫順還粘人的劍,但也不好耽誤顧長庚還劍。
於是她隨便揮舞了幾下,挽了個劍花後便還給了對方。
但是青年收了劍後並沒有立刻離開,他這一次的欲言又止綏汐注意到了。
“顧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與我說?”
“……嗯。”
青年微微頷首,那雙墨玉般的眸子深邃,眸光暗藏,瞧不分明。
他整理著思緒,看著綏汐許久。
“不過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顧長庚是真不知道該不該問,可他若是不問這件事一直放在心上。
“……可是顧師兄,你不該問的事情問得還少嗎?”
青年一向心直口快,有什麼不明白的便直接問了。
上到長老宗主,下到內門弟子,哪一個沒有被他嗆過。
“你說吧。如果是我為難的事情我就不回答,但是若是我能回答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綏汐儘可能不把話說得太滿,畢竟顧長庚一般要問的事情沒有一個不讓人頭禿的。
她害怕對方說什麼狂野發言讓她受不住,便提前給了自己一條沉默不回的選擇。
“好。”
顧長庚聽後微微頷首。
“那夜你從清漱房間回去之後……”
“可還有遇到什麼人?”
少女一愣,而後她反應了過來對方要問的那個人是臨懷。
只是他不確定是誰,可她知道。
綏汐皺了皺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若是之前她肯定是不會說的,可現在她和臨懷說試著處處。
哪怕明日要斷了,現在還是道侶關係。
道侶之間共處一室什麼的並不是什麼不能言說的事情。
但說了好像又覺得不大好。
就和夜裡私.會偷.情似的,說起來不是什麼多光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