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容予出了什麼事情吧?如果有事的話你可別瞞著我。”
“他能有什麼事?”
黑燁嗤笑了一聲。
“他有萬魔之氣護住心脈,那堪比世上最堅固發盾。除了你手中的斬魔劍,沒什麼東西能夠傷到他的。”
“也是。”
少女順著對方的話想了下,除了受到魔氣反噬時候他會有那麼一瞬如紙片的脆弱。
但是等一切過去之後,容予依舊是那個掌握著萬魔生殺予奪的尊者。
“不過說起來,你知道他這幾天去哪裡了嗎?他說有事要處理是什麼事情?”
容予這人就是那麼個性子。
只要是他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沒辦法改變。
他要是有事情不想要告訴綏汐,無論她如何軟磨硬泡都沒有辦法。
不會說的依然不會說,會告訴你的自然也會告訴你。
正是因為在容予那裡問不到任何資訊,綏汐這才把希望寄託在了平日裡和青年算得上形影不離發黑燁身上。
“大概是去冰川下面冷靜冷靜吧。”
黑燁估算了下時間,能夠想到的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我記得我之前給你說過,這魔最是重欲。你又是他心上人,你天天在人面前這麼晃來晃去,只是個正常男人都受不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顧及到身旁當事人的羞恥心,不過好在缺少七情六慾的少女本身也沒這個東西。
“所以他說的有事是指這個?”
“應該是。”
黑燁微微頷首。
“我看他當時離開的方向是北邊,那邊除了有極北冰川之外,好像就沒什麼其他東西了。”
“那冰川的確能壓住身體燥熱,就是太冷了些,一般魔都受不住。”
他說到這裡一頓。
“不對,應該說是一般的魔根本不會壓抑自己的本能吧。”
反正容予是他所跟的幾任主人之中最奇怪,也是最剋制的一位。
清心寡慾,苦修平靜,不像是個魔修,倒像是那絕雲寺的和尚。
然而就是這個禁慾剋制的修者,最是偏執成魔。
黑燁記得絕雲寺那個佛修無塵也是千百年來少有險些入魔的大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本來就因為自己才讓容予入了魔的綏汐,聽到黑燁這話後心下更是難受。
“這些明明該是我來受的……”
“你也別自責,是主人他自己心甘情願的。”
黑燁倒是沒覺著少女有什麼不對,容予又不是被強迫入魔的。
“現在事情已經成這樣了,你看開點。就算你吵著鬧著要將他身上的魔氣渡過來他也不會願意的。”
“而且,在我看來,這魔氣要是到了你身上我主人才最是倒黴。”
綏汐聽後一愣,被黑燁這前言不搭後語,完全沒有什麼邏輯的話給弄得莫名其妙。
“你這話什麼意思,怎麼魔氣在我身上反而是容予倒黴了?”
黑燁好像早就料到了少女會反問自己這個問題。
他咧了咧嘴笑得一臉猥瑣,眼神裡也滿是促狹意味。
“還能為什麼?”
“你又不是我主人那個悶騷,有什麼都憋著。”
他說著用爪子推了推綏汐。
“如果是你入了魔,你一點都不會可剋制,豈不是要榨乾了他?”
“你品,你細品。”
“……艹。”
綏汐很想要找話來反駁對方,但是順著對方的話想了許久。
竟然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
畢竟她沒什麼羞恥心,到時候怎麼爽怎麼來的機率實在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