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告誡了一句後,側耳細聽了下。
發現綏汐房間裡除了綿長呼吸之外便沒有什麼動靜了。
“怪不得塵長老沒有進去,原來是睡著了啊。”
“顧師兄找綏師妹可有急事?若是急的話可以等一會兒,她過不了半個時辰便會醒了。”
臨懷一直都是這樣,溫溫和和,彷彿什麼事情都不會打亂他一般。
淡然自若極了。
青年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對方。
“不了,我也沒什麼事,只是練劍的院子距離這裡挺近便過來瞧瞧罷了。”
這個理由很耳熟。
剛才被氣得甩袖離開的塵淵也是這般說的。
臨懷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有風吹來,將他額前的頭髮拂起。
顧長庚見對方沒有說話,下意識順著看了過去。
之前沒有注意到,此時青年的眉眼被細碎的黑髮遮掩了些,看不大清楚。
不過正是因為這樣隱約,他看著臨懷的時候恍惚之間覺得這個輪廓分外熟悉。
像是在哪裡瞧見過。
“之前沒有發現,你與劍祖長得倒是有幾分相似。”
臨懷一愣,唇角的笑意也收斂了些。
“顧師兄說笑了,我見過劍祖,我與他眉眼應當並無任何相似。”
“眉眼是沒有。”
青年眯了眯眼睛,瞧著好一會兒後這才開口說道。
“神情語氣卻和他一模一樣。”
“顧師兄,我……”
“當然,你也不必感到受寵若驚,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
……
塵淵是在臨近皇宮的一處酒樓找到林冉的,他坐的地方靠近窗外。
楊柳依依,溪水潺潺,一派美景清雅。
林冉正聽著樓下小曲兒,搖頭晃腦著,酒盞剛貼在唇邊還沒有來得及喝。
便感到一片陰影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怎麼了?”
瞧著塵淵臉黑得厲害,林冉手一抖,酒灑了一桌。
“我可什麼都沒幹,你別往我身上撒氣。”
顯然是被追著打了三百年的人,林冉一瞧見塵淵臉色不對便一級戒備了起來。
“和你沒關係。”
塵淵坐下拿起手邊的酒壺就往杯子裡倒,一仰脖子喝了個乾淨後。
在喉嚨熱辣辣的刺激下,這才稍微平復了情緒。
對面坐著的人瞧著他這樣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