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柳有心叫表妹做午飯,日頭老高了,可她跟妹夫還在釀酒房。
沈三舅舅大手一伸,攔過活。
他可知道侄女挑嘴,油可不能往少了放。
醬油?對,侄女說加點色,好看又香。
酸?對,他們說酸辣酸辣,最是開胃又下飯。
一大盆五花肉,看著像那麼回事,賣相油乎乎,色澤誘人,氣味也勾得人食指大動。
白芷心慰,大舅娘和青園搬到乾貨鋪,又有人接手做飯的活。
眾人迫不及待地嚐了嚐,隨後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來自靈魂的顫慄!
我的媽呀!
這……也……太難吃了!
苦!
酸!
鹹!
辣!
白芷死嚼著嘴的肉,一雙眼似要噴火般,什麼特媽的黑暗料理。
小少言難吃到直翻白眼、狂吐舌頭,沈氏適時的遞上一杯涼水。
眾人齊刷刷的望著沈從樹。沈從樹不死心賽嘴裡一塊肉,瞬間,便秘般的臉色,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啊……那幾個糙老爺們乾的什麼活。
飯?
難吃!
收拾?
這東一攤,西一堆。
現在處於出酒的關鍵環節,爆燥的白芷,裡裡外外都嫌棄。
當機立斷,找個婆子做工。
方元璟丟下兩字“買人!”
對!
白芷一直好奇古代人口買賣是不是如電視那般,任人挑選,任人宰割。
來到鎮西一處院子,在門口喊道,“王牙婆子”。
出來一個小廝,笑嘻嘻的弓身把白芷、沈三舅舅引進院內。
“哎喲,兩位從那裡來,我跟你們說,我這的貨,一等一的好,聽話的很。想要什麼樣的,那都有?”
人未到聲先至。
話畢才從右角廊下走來一個婆子約四十歲左右,身著花花綠綠的春衫綢衣,頭上彆著一根金燦燦金釵,耀眼的很。
說話間手舞足蹈,大金鐲子也顯眼的很,不,她故意顯擺的。
走到路上也不怕打劫。
白芷內心吐槽。
像一個唱大戲的,類似的風格,類似的打扮,好像見過,類似……那日討水喝的,總覺得老孃最美的老婦人!
那冬日裡,粉刷的都開烈。
電閃雷鳴間,真相了!
這些人,可有一道吃飯的本領,看人,識人!
那日是馮家請人相看自己?
所以馮家是看自己仍是清白之人,才上門鬧娶。
媽蛋,當我是貨物!
白芷眼中殺氣陣陣,又給崔家、馮家添上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