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靜流低頭除錯琴絃,神色淡然“認識很多年了而已,也沒有多好的!”
虞魚本想問問無影門的事,又覺得問得太過突然,萬一他和池翾一樣裝作不知且不難堪,只好接著剛才的話題又道“如果當日我沒有救下駱邑侯,高公子會嫌棄我的臉嗎?”
高靜流不以為然道“你如果沒有救下他,你的臉就不會毀,你也不可能再見到本公子……”
虞魚撇撇嘴,“如果我因為別的事情毀了容,然後又見到了高公子呢?”
“嗯……”高靜流停下想了想,笑道“本公子不會回答這種假設的問題。”又瞥向她的左臉“你在意自己毀容了嗎?”
虞魚回望著他,低落道“在意也沒有用,已經這樣了。但這次如果不是這張臉,我可能已經被薛飛逸欺負了去……”
“所以呢?”
“所以,我以後不會再易容,真正關心我的人是不會介意我的臉的。”虞魚勉強擠出一抹笑,又問“高公子介意嗎?”
高淨流望著外面的雨幕,神色飄忽“如果自己不急於,別人介不介意又有什麼關係!”轉過頭看著她“你還是在介意,否則不會糾結著這個問題不放。”
虞魚沒有辯解,她的確介意,如果沒有毀容,她一定會對高淨流有所期望,期望他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高淨流丟下手裡修琴的工具,在虞魚旁邊的藤椅上坐下喝了口茶,觀察著她的左臉,突然眸光一亮“本公子想到一個好主意,你願不願意一試?”
“什麼主意?”
“你信不信本公子?”
虞魚不假思索道“信!”
“那就好!”高淨流神秘笑道,“下午給你療傷之後,再告訴你……”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虞魚靜靜看著高淨流,倒沒有多期待他所的好主意,卻很享受此刻的祥和靜謐……
他們簡單的吃了翠柳為他們準備的午餐,然後就去後木屋後面的溫泉。
療贍過程和昨大同異,虞魚依然蒙著眼睛,依然害羞得不得了,最後依然被高靜流抱了,唯一不同的是她沒有在他的懷裡睡著,而是很清醒的感受著他的心跳,甚至還有幾分不捨離開。
她為自己這樣的想法羞愧不已,卻又充滿期待。
一定是受了黃泉血罌的影響,可那是解藥不吃不行啊!她很糾結,躺著房間裡裝睡……
“丫頭,睡不著就別睡了!”房外,高靜流無比確定的聲音傳進來。
“我睡著了!”虞魚捂著頭喊道。
“別把自己捂出毛病來!”高靜流的聲音近了,催促道“我準備了好玩的東西,快出來看!”
虞魚露出眼睛來,便瞧見高靜流在窗戶邊上探進一個頭,笑眯眯的望著她。
她窘迫得差點再次鑽進杯子裡,這些裝睡都不成了吧!
雨已暫停,空氣溼漉漉的。
高靜流把藤椅藤桌搬到木屋外面的空地上,不知從哪裡找出來了一堆丹青和筆墨紙硯,看上去很有些年頭,不過經過他一倒騰好像還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