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
趙伯簡簡單單兩個字,果斷乾脆。就像一道鋒利劍光,將場中所有人喉管割斷似的,不僅說不出話來,甚至連呼吸都顯得有些困難。
大殿之中,氣溫急劇降低。如同一座大山壓在頭頂,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
面對趙伯這決然回答,趙家主終是難以把持。臉色陰沉似水,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一頭即將發狂的猛獸,給人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
然而,趙伯卻仍舊不動如山。恍若挺拔青松,任憑狂風吹來,始終不肯折腰。
“趙默,看來本家主也不該跟你繞彎子。”
許久之後,趙家主終是恢復平靜,只是那聲音,就像九幽地獄刮出的寒風一般,讓人靈魂都覺冰冷。
趙伯平靜注視著趙家主,一對眸子就恍如無底深淵,看不出絲毫破綻:“早該這樣。何必在此裝腔作勢?”
“你!”
趙家主目光暴冷,身上氣勢一時難以控制如狂風巨浪一般噴湧而出。雖然很快收斂,卻依舊可以從中窺見,他那異常強悍的實力。
“大膽趙默!居然敢跟家主這般說話!”
“若非看在你也是我趙家嫡系血脈的份上,就憑你剛才那句話,就足夠讓你死千次百次!”
……
諸位長老目眥欲裂,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起身責罵趙伯。那模樣,卻像是一群忠心護主的狗,見主人受到侮辱而咬牙切齒一般。
當然,也並非所有長老都是這般。那居於右座前三席位的三名長老,始終都是眼睛半開半合,顯得無精打采,對現場發生的一切似乎漠不關心。
此刻現場有些失控,那右座第一的老頭,終是微微睜了睜眼。那渾濁的目光,卻像一柄利劍,直刺趙伯。
“安靜。”
蒼老微弱的聲音,卻是有著無窮魔力。
現場其餘長老彷彿被施了啞術一般,完全說不出話來。
“趙默,把東西交出來吧。”
老頭聲音沙啞,似乎說一句話就會斷氣一樣。可他那言語中,卻是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與強勢。
趙伯終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怎麼,終於忍不住了嗎?”
趙伯毫無懼色,臉上由始至終都帶著一抹看透生死的坦然。
“趙默,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趙家上下數千條人命考慮。”
右座第二老頭髮話,相較第一名老頭,他聲音輕柔了許多。只是那隱隱間表露出來地勸解,似是站在道德高點,指責趙伯一般。
趙伯聞言,卻是忍不住嗤笑一聲。旋即,他第一次面露譏誚,反問道:“趙家數千人命,與我何干?”
“趙默!不要忘了!你也是趙家人!你體內流淌的,可是我趙家的血!”
那左邊第四位長老又是忍不住起身,指著趙伯,大吼一聲:“趙家生你養你!你如今竟敢棄家族利益於不顧?不要忘了,你的一切,可都是趙家給你的!”
趙伯眉頭一挑,冷漠目光直視對方,悠然道:“你算什麼東西?我離開趙家之時,可不記得有你這號人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