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情,就連陸鋒遙自己都是感到十分詭異。秦易不過道胎境三階,在他眼中,是一隻徹頭徹尾的螻蟻。
無論對方如何拼命,終究難以在自己面前翻身。
然而,這種詭異的心情,卻是猶如一顆種子,在他的腦海之中埋下。然後開始生根發芽,最後茁壯生長了起來。
“到底是何人,將他帶進來的?”
忽然間,陸鋒遙想到了這個問題,目光陡然間變得陰冷可怕了起來。
在他統治之下,深淵聖谷的看守十分森嚴。如若不是有聖谷當中的弟子,只怕很難矇混進來。
更何況,秦易會出現在這裡,著實是十分反常。
畢竟此處乃是聖谷最荒涼的地方,一般人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更別說是一個對聖谷搶礦一竅不通的陌生人。
毫無疑問,這其中必有蹊蹺。
不過,這個疑點,到底是出在誰的身上,想來也只有等調查之後才能知曉了。
紅衣對於這些事情,自然是不會關心的。他微笑著看了陸鋒遙一眼,也是直接消失不見,臨走之前,他不鹹不淡道:“這個月的至尊血獸,你還是得給我。”
“至尊血獸,沒在他的手裡?”
陸鋒遙雙眉緊皺,一股莫名的怒火,忽然間湧上了心頭。他的面龐變得更加陰冷,犀利的目光直接射向一旁的舒玉軒。
送來至尊血獸的差事,他已經交給了舒玉軒,現在至尊血獸沒有到紅衣手中,毫無疑問,這個責任,也就落在了舒玉軒的身上。
此刻的舒玉軒,因為淨壇寶豬離開的緣故,幻術早已被解除。想到之前所經歷的一切,他忍不住冷汗直流。
“舒玉軒,我想你現在應該要給本座一個解釋了。”
陸鋒遙的話語,就想是萬古不化的寒冰一般,讓舒玉軒忍不住靈魂都是一陣發顫。
“谷主,屬下有罪,還請谷主責罰!”
舒玉軒已經知道自己中招,對此,他自然是無話可說。至尊血獸畢竟是在他的手中丟失的,如今被問責,他也無力反駁。
“你自當領罪!”
陸鋒遙的語氣加重,聲音恍如萬丈高山,壓得舒玉軒連氣都喘不過來:“只不過,你以為你的命,比得上兩頭至尊血獸?”
深淵聖谷近期已經損失兩頭至尊血獸,而這兩頭至尊血獸,都是折損在舒玉軒的手中。
其中一頭,更是落在了羅浮大宗與鏡花宮的手中。
不得不說,深淵聖谷之所以會面臨今日的局面,舒玉軒簡直是難辭其咎!
“你最好給本座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聖谷叛徒的刑罰,本座怕你這老骨頭折騰不起。”
舒玉軒頓時間欲哭無淚,毫無疑問,陸鋒遙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他的忠誠度了。
兩頭至尊血獸都被他弄丟,陸鋒遙也沒有理由不懷疑,這一切都舒玉軒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谷主,屬下為聖谷恪盡職守數百年,對宗門從無二心。至尊血獸的損失,的確是屬下的過失不假。屬下也願意為此接受懲罰,縱死無悔!只不過,屬下這把老骨頭,卻是不想在臨死前,揹負上一個宗門叛徒的罪名!”
舒玉軒仰天長嘯,吼得撕心裂肺,就差把自己的心肺場子挖出來,給陸鋒遙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