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還不能離開。
沒錯,雖然里爾克的委託基本上已經釐清了,但背後的陰謀還沒什麼進展。
甚至於表面的事件邏輯已經足以形成迴環,才顯得背後水有多深。
藉著‘幽靈’事件,在這個偏僻的小鎮聚集了這麼多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對方是如何自然而然地將茨維塔耶娃和里爾克編織在內的?難道事先就能料到茨維塔耶娃能在死後做到這種程度嗎?
過於順利和理所當然了。
“太宰先生,其實我有一點想不明白,茨維塔耶娃的異能力是怎麼做到讓她死了以後還存在的啊?”中島敦有些不好意思地提問道。
敦作為對異能力者瞭解最少的社員,單純只是抱著聽取新知識的心態提出了問題。
然而,剩下的三個人一時間都沒有回答。
的確,雖然異能力以千奇百怪出名,但使死人復活的之前也從沒有過,更不用提使自己復活了——這其中的流程問題需要考量。
這個時候,太宰慢悠悠地開口:“敦君,你問了個好問題哦。茨維塔耶娃的狀態很有意思。她的能力使用情況和復活的異狀,我覺得不是,至少不完全是異能力的效果。”
“你是說,咒靈嗎?”與謝野第一個反應過來。
太宰治點了點頭。
“作用範圍讓人聯想到領域。而且咒靈的情況和死者更為符合。”
“我記得,你的異能力是不是可以——”與謝野的表情微妙起來。
“消除咒力。沒錯。但我不具備咒力,也感受不到,所以我找了個專家。”他攤了攤手,“應該很快就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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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接到太宰治從俄羅斯打來的電話時,東京是下午5點多,冬天的太陽馬上掛不住的時間。
“希望我去那邊看看?不幹,我可是很忙的。”五條悟說道,“有咒靈也至少走官方流程吧。”
他和太宰治相性不佳。
這兩個人是在咒術事務科認識的。
太宰治其人,從港口黑手黨跳槽到異能特務科之後,有一段時間被調到東京都工作,結果半偶然(誰知道呢)地介入了咒靈事件。
也許他以前也這麼做過,但被注意到顯然是第一次——他消除了咒靈的咒力,讓咒靈像一個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癟瞭然後消滅。
咒術事務科得知後先是大跌眼鏡,緊接著就連打幾份報告申請把這位‘寶貴’的異能力者調到咒術事務科來,因為這種能力用好了可以成為制衡咒術師的底牌。
異能特務科當然也不肯放人。理由類似,國內國外存在很多異能力者消除系是唯一解。
結果在兩邊扯皮之下,太宰治雖然人掛在異能特務科,但咒術事務科他也很熟,因為後者每個月至少打兩次申請讓他去幫忙。
於是老巢在東京的兩個特級咒術師太宰治也很熟,並且因為絲毫不買五條悟的帳而被五條的學生記住了。
“就算證明了是特級咒靈俄羅斯也不會處理的。”電話裡太宰的聲音帶著一種篤定,“而且我也不是讓你來祓除咒靈,不然我可能比你還快點。”
“哦,也就是說對方不僅有知性而且還沒有傷人意願嗎?”五條悟產生了一點興趣。
他見過的和夏油傑抓過的‘寶可夢’中只有極少數是具有知性或是人形的咒靈,這種情況要麼咒靈極強,要麼具有特殊能力。
而沒有傷人意願——
真的是咒靈而不是別的什麼品種嗎?
“會不會是咒物受肉?”他饒有興致的問道。
“茨維塔耶娃有她活著時候的記憶。”
那聽起來的確很像故事裡的幽靈。
——因為等待著愛人而作為幽靈存在。
五條悟扶了扶墨鏡。
“換個人去如何?傑不在國內,我不能出國。”他說道,“也是特級咒術師。”
“哦?你那個學生嗎?”
“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還能作為憂太的‘畢業’儀式呢。”五條回答道。
乙骨憂太其實還沒到高專畢業的年齡,不過,五條真心地認為他已經沒什麼可以教對方的了。
只有唯一一點,那就是由於乙骨同學戰鬥力漲得實在太快,裡香一直沒能解咒——連完全解放都很久沒有過了。
雖說以乙骨的能力和現在咒術界的局勢,解不解咒都是乙骨憂太自己的選擇,但現在好像有個很好的契機解決問題。
使得‘幽靈’復活的俄羅斯小鎮,在那裡憂太大概能和裡香好好談談吧。
這麼想著,五條悟給自己學生增加了一條緊急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