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
身為校尉的‘王善’就被‘供出來’。
人們這才知道,原來連同顧開達在內的北部尉五人,之所以能登上《地榜》,全是靠著這位王校尉手把手的指點。
這一下子。
不知道多少人望風而動,想要將自家子弟送入北部尉,讓校尉大人指點。
也就是北部尉守衛森嚴,再加上是軍營重地,才沒什麼人敢擅闖。否則陳季川那校尉府的門檻早不知被踏破多少回。
“他們底子太好,資質絕佳,本就是金玉,我也就是稍微擦拭一二。”
陳季川笑道。
這話要是擱在單獨一兩個人,朱標、張弛等人還會相信幾分。
但他們自家人清楚得很,整個北部尉中,但凡得到校尉大人指點的,全都實力大進。
並且眼下的北部尉中,明面上登上《地榜》的僅有他們四人,但暗地裡實力不輸張弛、王彥的,至少還有七八人。
難道說北部尉就這麼寸,他們這些金子全都被土給埋了?
“王老弟太謙虛了。”
韓世昌也明白這個道理,笑了笑,沒著急說話。
又勉勵了王彥等人幾句,說了些定有獎賞之類的話,就讓四人先回去。
待四人走後。
韓世昌看向陳季川,才‘圖窮匕見’:“王老弟,韓某有個兒子,今年十七,資質不錯,不知王老弟可願收入門下調教一二?”
“哈哈!”
“老韓你可不能吃獨食。”
陶文友聽了,大笑一聲,衝陳季川道:“陶某有個孫子,乖巧伶俐,年方十六,也是個好苗子,王校尉不妨先看看?”
隨意調教,就是五個地榜。
這要是拜了這個王善為師,豈不是要上天?
不奢求能修成先天、化勁,只要能登上地榜,也算不枉此生。
為子孫計。
這兩位也豁出臉面去了。
“不敢當。”
“王某年幼,哪能授徒,不敢誤人子弟。”
陳季川極為做作的擺擺手。
心底早就笑開了花。
他在北部尉指點朱標等人,除了想讓他們有足夠實力,代為處理北部尉軍務之外,真正目的,不就是為了這一出嗎?!
點石成金。
朽木可雕。
爛泥上牆。
太虛劍宗中,哪個先天宗師、化勁宗師還能沒個子孫後輩?
但即使是宗師,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子嗣就一定也能修成先天、修成化勁。
所以。
出現‘王善’這麼個‘化腐朽為神奇’的人物,隨意指點,就能將人推至《地榜》,那些宗師們豈能不動心。
而陳季川將這些人的子孫後代收入門下,跟太虛劍宗這些宗師,就算有了深層次的聯絡。
這是人脈。
今後指點出一位位宗師,更是人望、威望。
他有心獲得太虛劍宗的核心傳承,對太虛劍宗貢獻越大,在宗派中的聲望越高,就越有希望。
而收徒授徒,對他這個根基無比夯實,教授弟子的經驗極為豐富的‘老怪’來說,無疑是上進最快的途徑。
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陳季川一副受不起的模樣,不住搖頭。
“王老弟這話說得,實令我等汗顏。”
“是啊。王校尉年紀輕輕就是化勁宗師,正是小輩們的楷模。單單站在那裡,就是極好的標杆,足以激勵弟子上進。”
韓世昌、陶文友真是死皮不要臉了。
對著陳季川這麼個二十七歲的小輩一通好誇。
“這——”
陳季川臉皮薄,實在扛不住,只能鬆口道:“王某資歷尚淺,實不敢貿然收徒。二位若是不嫌棄,不妨將二位公子放到我那校尉府中,先充當個小將,讓他們磨礪磨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