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知秋卻知道其中的根源。
在漫長的歲月中,在別人長期而有技巧的pua下,他失去了自己。
所以現在,無論在任何關係中,他本能地就想要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
尤其,對面還是秦見。
作為上下級,在公事上,秦見本就已經壓他一頭。
如果私下裡他再不強勢一點,估計被人吃幹抹淨後還得幫人擦嘴呢。
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所以,明明正好好往前走著,秦見一招手讓他過去,葉知秋反而立刻就停住了步子。
“怎麼了?”見狀,秦見眼底泛起一縷淺淡的笑意來。
“既然是你想親我,”葉知秋抿唇,“為什麼不是你到我這邊來?”
聞言,秦見笑了起來。
“好,”他說,“我過來。”
不知道在書架上取了件什麼,他握在手心裡向他走了過來。
葉知秋忽然又有點緊張。
沐浴露清新的青檸氣息襲上鼻尖,秦見鶴來到了葉知秋面前。
男人高大的身形將頭頂的燈光遮住,葉知秋整個人都被籠在了他的陰影裡。
“我過來了。”秦見垂眼。
葉知秋抬起眼來,正正對上他含笑的眼睛。
“閉眼。”秦見又說。
葉知秋:“……”
秦見這個人可真純情,接吻還要閉眼。
葉知秋笑了一聲,但還是乖乖把眼睛閉了起來。
他是想要掌握主動權,但也不是處處都要掌握主動權。
這種事情,有來有往才更有趣。
本以為迎來的該是那兩片炙熱柔軟的唇瓣,但出乎意料地,葉知秋受傷臉頰的傷口處卻驀地一涼。
葉知秋:“……”
他張開眼睛,見秦見正握著棉籤,正專注地在為他上藥。
“這是我第二次為你上藥了。”秦見眼眸微垂,今天見面後終於第一次提到他的傷痕,“這次又是怎麼回事兒?又去賽車被人打了,還是你家裡人?”
想到之前酒店裡葉知夏對齊鑫說過的話,秦見又問,“是你那個弟弟?”
“我那是故意讓著他,”葉知秋說,“不然我爹怎麼打他那幾個大耳刮子。”
“拿自己做誘餌?”秦見意味不明地問,垂眼將手心的藥膏擰上了。
葉知秋抿了抿唇,一時沒有說話。
確實……
他確實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