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好一會兒後,姜楠才緩緩回神,回答齊鑫也回答服務生的問題。
看服務生將地面上的髒汙打掃乾淨,又重新為姜楠盛上一碗熱粥,齊鑫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剛剛怎麼了?”他問,“是看到熟人了嗎?”
姜楠緩緩坐下來,好一會兒才慢慢搖了搖頭。
他沒對齊鑫說真話,但也算不上撒謊。
他確實沒有看到人,只看到了黑色風衣揚起的一角。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扇一閃即逝的衣角時,他本能地以為,是秦見來了。
說不清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也許是因為,他偷偷關注了秦見鶴近二十年,以致於,連他走路時帶起的衣角都已經萬分熟悉。
又或者,因為這裡是俞任之家的餐廳,他潛意識裡對他生出了某種期盼。
……
但很快,他又覺得自己應該是想錯了。
最近秀展頻繁,應該是秦見鶴最忙的時段之一。
一般情況下,這個點他應該都在加班才對。
姜楠低頭想著,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
如果不給他那點希望,日子倒還勉強可以過得下去,可偏偏那點希望來了又離開,讓他整個人迅灰敗了下去。
看著他沉下來的那張臉,齊鑫眉心不自覺蹙了蹙。
餐桌上安靜下來,氣氛變得格外沉悶。
而和他們相比,此刻樓上卻格外熱鬧,其他幾人正在鬧秦見。
“知道你忙,”俞任之說,“但是嫂子不在還遲到就過分了。”
“來,”他端起酒杯灌秦見,“來,先自罰三杯。”
“今天不喝酒。”秦見淡聲拒絕。
汪岐棠笑了一聲,“今天是Q.L今年的秀日。”
“咱就是做這個起家的,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俞任之說,“不就是一場秀嗎?”
“問題是,這也是小葉的秀啊。”汪岐棠笑眯眯的,“咱們小嶼當然得重視了。”
看他倆一唱一和的,孟青言垂眼笑了一聲。
“別笑,”俞任之立刻調轉矛頭,“等你戀愛了說不定也會這樣。”
孟青言沒說話,偏頭問秦見:“今天的秀幾點鐘。”
“十點鐘,”秦見說,“紐約那邊上午九點鐘。”
“那咱們晚點一起看?”俞任之提議。
“回家看。”秦見看他一眼,冷酷拒絕。
“得,”俞任之翻個白眼,“咱就是說,神壇上冷不冷,偶爾讓兄弟們看看你動情的模樣很丟人嗎?”
“走了。”秦見起身,要去抓自己的風衣。
見狀,汪岐棠和孟青言不覺笑了起來,只俞任之立刻上去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