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揭下來(1 / 3)

風巽要收學生了,這是師門的一件……趣事。風昊九個學生,除了最小的自己還在學習,其他八個都算是出師了的。八個裡面,有七個已經有了門人弟子,唯獨風巽,似乎要將畢生的精力都放到與老師作對,這個偉大的事業上來。

突然要收學生了?!

大家心中又是失落,又是好奇。失落的是,看不到他每每挑釁風昊了,好奇的是,是什麼樣的人會讓他興起收為弟子的興趣。待知道是衛應,又覺得不奇怪了。這一對師生,當老師的那個,畢生願望是打自己的老師一頓,做學生的這個,沉默得彷彿是年齡翻番再翻番,都是奇奇怪怪,想想也是挺搭的。

師生二人自己樂意,圍觀的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這件事情便這麼定了下來。衛應正式結束了失學兒童的生涯,開始了有專人教授知識的新生活。女杼徹底閒了下來,想得就多了。兒女的生活,有伯任在照看,風昊門下的風氣,是風昊開了頭,由伯任敲定的——護短。什麼都不用操心的。

女杼要關心的,是給兒女剎剎車,絕不可以出現“被慣壞了”的情況。其次是掰著指頭,算一算祁叔玉與夏夫人應該到了祁地了,孩子有幾個月了,還有多久要出生。最麻煩的一件事情,反而是衛應給他找的,這孩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有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嗜好——養鵝。

從到天邑開始,就喜歡養鵝。到了太叔玉那裡,收斂了一陣兒,路上也不好帶著。待到陽城安頓了下來,他這一嗜好又恢復如初了。他自己要上課,弄來的鵝仔白就是女杼在照顧,女杼固定每天有了些事做,方不顯得那麼寂寞了。

待到陽城徹底感受到春天的氣息的時候,祭祀的一切準備也都做好了。衛希比在天邑的時候又長高了一些,春天的衣裳又要新做了。伯任對自己人一向大方,這些皆不用衛希夷自己去愁。陽城日常的衣裳比起天邑,又有了些許不同——此地的服裳,袖子普遍比中土為窄。據說是受了山北牧人的影響。

窄袖衣裳是衛希夷穿得慣了的,在蠻地的時候,她日常的衣裳就是窄袖。時隔數月再穿窄實現,感覺利落的同時,居然又有了些微奇怪的感覺——乍從寬袖換窄袖,像是有什麼變了一樣。不由低頭看著袖子,怔住了。

直到庚來喊她,她才收束了心神,將這股怪異的感覺壓到心底。穿著窄袖方便的衣裳,高高興興地跳出來,與庚手拉手去看祁叔派來的使者。

伯任據城建國之前,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先派了使者,往成狐等處送了訊息。祁地因為衛希夷的關係,伯任也派遣了弟子作為使者,攜帶一柄新鑄造的黑金劍為禮,向祁叔玉通報了情況,並且請求他遊說申王。

祁叔玉給他的主意是申王現在也很忙,不大有可能糾集大隊人馬與伯任過不去。伯任只要將面子上的事情做到了,申王也不會將正在修築堤壩的人手抽調過來與伯任對陣。

伯任採納了這個意見,奉上了一柄黑金劍,且將自己研製出來的筆墨封了一車,命自己的大弟子押運到了天邑。天邑在南,開春早,春汛帶來了不太好的兆頭,姜節為他占卜的結果並不理想,認為今天的天時不好,需要小心。伯任又不曾向申王宣戰,申王也便接受了伯任的禮物,且派了姜節作為使者,到了陽城。

與姜節前後腳到的,便是太叔玉的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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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應該到安排好的館驛裡歇息,並且與他方派來的使者作些溝通,彰顯己國之文明威儀,同時也刺探些他方的情報。當一國有盛事,各方使者雲集的時候,熱鬧比兩國相交更大了好多倍。

祁使卻是大搖大擺地進了陽城宮中,太叔玉將他好人的形象揮到底,理直氣壯地關心女杼母子三人。伯任得到風昊的暗示,大開方便之門,非但允許了使者攜帶禮物進入宮裡與女杼相見,連女杼有所回禮,他也只當沒看見,隨便他們交往,還放隨使者來的藥氏去見女杼。

衛希夷與衛應都沒有去上課,告了假在女杼這裡等使者。來的使者也是熟人,正使是在太叔府上見過的一位中年人,年近四旬,風度翩翩。副使正是冬狩時太叔家的領隊。二人後面還著著一個女子,乃是夏夫人的親近侍女。

藥氏不與他們同行,獨在一邊,身後立著兩個弟子。

眾人見過禮,臉上皆是喜氣。

祁使見女杼恭謹異常,為衛應拜師向她道賀,轉達了太叔玉夫婦問候之意。女杼亦答禮如常。副使見到衛希夷便心生親切,將她多看了兩眼,預備回去好向祁叔報告女公子一切都好,比以前看來還精神呢!

夏夫的之侍女、藥氏等講話便親切了許多,各敘別情。

衛希夷搶先問道“祁叔好嗎?夫人好嗎?寶寶好嗎?”

使者一一回答了,太叔玉的腿重接了,正在靜養,且說伯任贈予的長劍祁叔很喜歡,只等腿好了,便要試劍。衛希夷道“等我在地上找到了黑金,他要多少有多少。”

女杼撇撇嘴“你又要淘氣了。”

“嘿嘿。”

女杼細問藥氏太叔腿傷恢復的情況,有無後遺症,需要什麼樣的藥之類。藥氏道“長好之前,會比原本生的脆一些,不受重力,與尋常無異。即使征戰,小心些,亦無妨。他不是販夫走卒,平素沒有會傷到腳的地方。”

女杼這才放下心來,又不好意思問藥氏,是否還回祁氏照顧夏夫人。卻是藥氏自己提及,在祁地還有事未完,春汛兇狠,夏季不知是否依舊會氾濫,她還是想回去盯著的。此言一出,室裡諸人都放鬆了許多,連衛應都多瞅了她兩眼。

過不多時,伯任派人過來通知衛希夷,有位故人要見她。卻是容濯作為姜先的使者,來到了陽城。庚默默地在衛希夷背後爬了起來,又默默地跟著她去見容濯。見到容濯,又是一番感慨了。

才過了幾個月,姜先也才開始學習,正經大事也沒做一件,並無可誇耀之處,這令容濯十分惆悵——幾個月未見,女郎又長大了幾分,一到陽城,伯任便祭天建國,真是……

衛希夷摸摸身上,摸出把匕來,交給容濯作為回禮“我也就這個能送得出手啦。”

容濯惆悵之意更濃,不管別人信不信,他是信了衛希夷給伯任帶來了好運了。可惜,拐不走了。只好留下一句“待女郎學成,千萬到唐地來遊歷。”

衛希夷痛快地答應了。

此外,便是為伯任建國的祭祀做準備。

親自來的國君並沒有幾個,唯附近二、三小國,國君猛然得知附近有這樣一位人物還要建國,登時心慌,忍不住親自過來。其餘皆是遣使,使者中引人注目的,除了申王的使者姜節,還有便是伯任的父親,任君派來的使者了。看得出來,使者十分哀怨,拉著伯任的衣袖

是日,風昊親自為伯任占卜了吉日吉地,親手為他戴上了黑色的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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