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同學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抗議!這個描述也太不準確了吧……
他倆老實地走到了隊伍前頭,並排站在了教官跟前兒。
“立正!”教官懟著他倆的臉一聲口令。
林無隅彷彿感覺到了自己的耳膜在震動,旁邊丁霽嗖一下站得筆直,一看就是被嚇了一跳繃直的。
“現在挺老實了!”教官看著他倆,“剛才動手動腳的幹什麼!”
後面的同學又低聲笑出一片。
“笑什麼?”教官看著他們,“誰笑的誰來替他們!”
丁霽不習慣這種被拎出來讓無數目光注視的場合,林無隅餘光都能掃描出丁霽對他的痛恨,要跟他單挑的那種。
“你倆!站軍姿!”教官說,“站到大家走完!再單獨走!”
他倆一塊兒看著教官。
“聽清了沒!”教官提高聲音問。
“報告教官!”兩人一塊兒開了口,“聽清了!”
“還挺整齊,”教官點點頭,指了指旁邊,“去那兒站著。”
他倆又一塊兒整齊地走了過去,站好了,目視前方。
教官帶著隊伍往路那頭走過去之後,丁霽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林無隅你是找抽呢?”
“我真不是故意的。”林無隅說。
“你走你的你敲我腦袋幹嘛啊?”丁霽轉臉看著他。
“別動!”林無隅目視前方,“教官肯定會看我們的,一會兒再罰半小時還活不活了。”
“你好歹是個學神,”丁霽轉臉繼續看著前方,“能不能認真點兒了啊!”
“我就是想起你跑出去給我買冰棒兒,”林無隅說,“特別感動。”
“然後就打了我一下,”丁霽說,“你小學生嗎?”
“別逗我笑,”林無隅笑了起來,邊樂邊往教官那邊看了一眼,“一會兒讓教官看到了要罰。”
“這會兒你怕了,”丁霽冷酷地說,“剛打我的時候怎麼不怕被罰。”
“說話跟個教導員似的。”林無隅說。
“就是教導你呢。”丁霽說。
班裡的隊伍又踢著正步走了回來。
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教官還喊了一聲:“向左看!”
全班一塊兒整齊地轉過了臉瞅著他倆。
林無隅一眼過去,看到所有人臉上都開始有些繃不住要笑的樣子,他小聲說:“這會兒咱倆有一個人樂,全班都得笑。”
“你繃住,”丁霽說,“我怕他們樂完了集體被罰會打我們。”
“放馬過來。”林無隅挑了挑眉毛。
“這馬要是放了你真幹不過,”丁霽說,“吹牛逼也得有點兒事實依據。”
“那還叫吹牛逼嗎,”林無隅說,“比如我依據事實說啊,我早晚睡了你,這是吹牛逼嗎?”
“……滾!”丁霽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
班裡的隊伍再次從他們面前走過,向右看著過去了。
有些班級已經休息了,開始陸續有人從他們身邊走過,每個人都要看他倆一眼。
“太難受了,”丁霽說,“林無隅你要再這麼害我一次我就跟呂樂把宿舍換回去。”
“我錯了。”林無隅說。
他倆正小聲嘀咕著,許天博跟幾個人走了過來,看到他倆愣了愣:“罰站呢?”
“嗯,”林無隅說,“走開,一會兒看到我們跟你閒聊又加半小時。”
“我過來的時候你倆不是就在閒聊麼。”許天博笑著說。
“警告你啊。”林無隅說。
許天博正要走開的時候,旁邊又過來一個人,看到他倆的時候停了下來,接著就一直走到了他倆面前,臉一直往前湊,跟丁霽面對面了才停下。
“喲,這不是為了根冰棒兒跟我要死要活的那位嗎?”
“好吃嗎?”丁霽說,“一百塊能買66.66666666……根兒。”
“你是不是嘴欠被罰的站?”這人很愉快地退後一步,抱著胳膊問。
“行了,別打擾別人,”許天博過來拉了他一下,“走吧。”
“我走不走用你管?”這人甩開了許天博的手,“誰規定了不能圍觀啊?有條例嗎?蓋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