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聽賀蘭銘這麼說的時候蘇池都差點沒憋住要笑出來,他確實不敢打包票說完全瞭解莊鳴爵,但是對於這個老狐狸有多心計多會演,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本蘇池還搞不清莊鳴爵做這些奇怪舉動糊弄他的原因,現在一看,這個男人分明是奔著忽悠賀蘭銘去的。
“這,這……”大概是震驚於蘇池的敏銳,沈正明顯結巴了起來。
“有什麼說什麼就好,”蘇池很平靜,“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
沈正抓著電話連連叫苦。
還能為什麼,還不就是為了你!
賀蘭銘考慮到蘇池手機的監聽,卻壓根沒想到這間房子在建設之初就是為了囚/禁蘇池的,傢俱門窗處處是陷阱,錄音轉播跟玩兒似的。
莊鳴爵一開公司就開啟了電腦,還開的外放。
蘇池和賀蘭銘通話的全過程莊鳴爵聽的一字不落。
沈正暗暗腹誹。
平時看著他們莊總多正經一個人,聽到那句「喜歡啊」的時候,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作者有話說:
莊總:你以為我在第五層,其實我在大氣層【邪魅一笑.jpg】
第56章
蘇池見沈正支支吾吾半天, 輕嘆一口氣,放緩聲音:“正哥,你在我大哥身邊嗎?”
沈正低頭,才發現莊鳴爵正仰頭看著他。
他們倆之間的距離不過兩米, 即便沒辦法完全聽清所有內容, 但也能聽個大概, 他微微頷首,示意沈正照實說。
沈正硬著頭皮對著聽筒恩了一聲:“我就在莊總的辦公室。”
“哦-, 這樣啊——”
這聲聽得沈正後脊發涼,心中直呼救命。
他實在不想參與這倆人之間的明爭暗秀,無可奈何道:“不然, 我讓莊總來接?你自己和他說吧。”
蘇池挑眉思考了半天,勾唇一笑:“不用了。”
莊鳴爵儘管裝著不在意,但聽見這句話, 眼神看是不自覺的看向沈正的手機。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好奇。”蘇池笑笑,“打擾你工作了, 不好意思。”
他話說完, 甚至都沒有給沈正解釋的機會,就啪的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正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有些無辜的看向莊鳴爵:“莊, 莊總……”
莊鳴爵笑意收斂, 表情恢復平時的冷漠疏離,他輕輕舒了一口氣, 半晌之後搖了搖頭:“不關你的事,出去吧。”
沈正莫名生出一股罪惡感, 這倆人要是因為這通電話晚上回去吵架了, 那他罪過不就大了。
就在沈正想著做點什麼彌補一下的時候, 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粗暴的推開,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帶著焦急:“最近好幾個股東跟我抱怨說公司停擺,你不管不問,到底怎麼回事?”
沈正見進來的是莊士山,立馬推到一邊,欠了欠身恭敬道:“莊總。”
莊士山根本沒看他,他眉頭緊鎖嚴肅的看著莊鳴爵:“到底出了什麼事,給我說清楚。”
比起莊士山的風風火火,莊鳴爵就顯得十分淡定,他沒有著急回答莊士山的問題,而是轉頭看了一眼沈正:“先出去,這段時間,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
“是。”
沈正走出去帶上門,辦公室內就只剩下莊家父子倆。
莊士山吐了一口濁氣,沒了外人,莊士山也不再遮遮掩掩:“我找人查了一下,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賀蘭銘。”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該不會,你和他孫子的事情被賀蘭銘給發現了?”
莊鳴爵點了點頭,肯定了莊士山的猜測。
“賀蘭銘在雲騰今年幾個重點專案上動了手腳,就為了逼我和蘇池分開。”
莊士山抽了一口冷氣,嘶了一聲眉頭瞬間擰成一個川字:“那怎麼辦?”
莊鳴爵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湊近觀察著莊士山那張充滿憂慮的面孔:“如果你覺得公司有壓力,我也不是不能妥協。”
“那怎麼行?”莊士山當即否決了莊鳴爵的提議,他嚴肅道,“你要是真這麼幹了,那蘇池不得恨死你?”
莊鳴爵輕笑一聲,靠回椅背上,一邊玩著桌子上的鋼筆,一邊一臉興味的看著他親爹。
“真是難得,你現在居然開始關心起他來了。”
莊士山一看莊鳴爵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忙擺手道:“少拿你爹開涮!我不是維護他,我是維護咱們莊家的利益。那個小狐狸可是複姓賀蘭,這種程度的貔貅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上的,不得好好看著?要是跑了你拿什麼賠我?”
“好好好,”莊鳴爵輕笑著點了點頭,“至少這一點上我們利益一致,所以最近刻意收斂鋒芒,放緩了專案的程序,雖然有些損失,但也不至於和賀蘭銘硬碰硬。”
莊士山點了點頭:“明白了,親戚那邊我會幫你穩住,不過,也只能是暫時的,你得儘快想辦法解決。”
“我明白。”
莊士山認真打量了一眼莊鳴爵,看著對方眼底的疲色,到底有些心疼。
“你說你也是,”莊士山忍不住抱怨,“找誰不好非得照這麼個攪家星,他一來咱們別的都甭幹,光顧著給他擺平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