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賭上男人所有尊嚴的一拳(1)(2 / 2)

元顥沒有打手,那麼他手下,嗯,或者說他能用的,不就是陳慶之的白袍軍麼?這白袍軍能分兵麼?能南下打我們嗎?不可能的,這支軍隊南下了,元顥在洛陽睡覺都睡不著。

其他的魏軍,已經被陳慶之打得膽魄都沒了,敢跟我們挑戰麼?我們就在元顥的南面,在他們的背後,一路收復失地,以睢陽為中心,打出魏國的旗幟來!有什麼做不到的?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倒向梁國,則成為邊鎮強藩,倒向魏國,亦是封侯拜相不在話下,有何不可?至於最後會如何,我也說不準,但起碼能走到那個時候,天無絕人之路,豈能自己把自己逼死?”

劉益守也說得興奮了,直接猛灌了一口酒,滿臉通紅!

“對,這些都有個前提。”

於謹喃喃自語的說道。

羊侃和他麾下精兵,現在就是最大的障礙。如果你無視這支隊伍,那麼西進的時候,南下的時候,對方跟在你後面,襲擊你輜重的隊伍怎麼辦?

你出擊的時候,他偷襲你的老巢怎麼辦?

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就算羊侃和他麾下的隊伍什麼也不做,你能一天到晚都盯著他們嗎?你就放心他們的人隨時在周邊晃悠麼?

“說吧,什麼事。”

於謹沉聲問道,面色肅然。

“大哥,有件事,我脫不開身,只能求你來辦。若是你辦砸了,將來我跪在元顥面前求饒,大概能保命。只是我後院那些女人,估計要被人搶走,而你們會如何,大概也是被安置到某個不起眼的地方,苟延殘喘。

大哥,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大丈夫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我是不會給元顥求饒的。這一拳,賭上了你我,甚至是我們所有人的尊嚴和前程,請你務必使出全力。

彭樂桀驁不馴,但我剛剛送了他一絕色美人,這段時間應該還能任憑驅使。這隊最精銳的人馬給你,請大哥使出畢生所學所得,全力一擊不留後手。

拜託了!”

看劉益守說得鄭重,於謹拱手,極為認真的點了點頭道:“賢弟請講,若不能成,我提頭來見。”

“這樣的,最近我會找個藉口修繕泰山這裡的廟宇,調動東平郡的民夫,然後……”

劉益守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將心中的謀劃全部告知於謹,甚至用手在桌上比劃了半天。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於謹眼神複雜的看了劉益守一眼。

“我只是擔心……也罷。只要你覺得無所謂,我沒有意見。”於謹覺得這個計劃不是不好,而是有點那啥。

……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話似乎帶著某種魔咒一樣,倒黴的人會持續的倒黴,古今中外概無能外。

就在劉益守他們謀劃的時候,梁國的“正式”使者到了,在蕭綸背後發力,朱異收受賄賂,蕭衍禮佛不問國事的情況下。負責“對接”的使臣,正是蕭綸的幕僚傅岐。

博平城府衙的大堂內,偌大的空間,卻只有劉益守和傅岐二人對坐。

傅岐看著劉益守俊朗不凡的外表,心中也是嘖嘖稱奇。帶兵打仗的人風吹日曬的難出俊男,劉益守這麼妖孽的也真是沒誰了。

“我梁國天子有意招將軍為駙馬,不知將軍意下如何。場面話也就不說了,如今魏國是什麼局面,將軍只要眼睛沒瞎自然能看到。

只要做了梁國駙馬,那麼將軍的前程就不需要操心了。該有的一切,都會有。”

傅岐慢悠悠的說道,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劉益守的表情,彷彿想看出這個人的底細來。

“此事非常重大,並非我一人能說了算的。傅先生也是明白人,我就不多解釋了,只能說此事在下需要考慮一番。請將梁國皇帝的書信給在下,待在下斟酌之後再回復先生如何?”

劉益守不動聲色的說道。

傅岐微微點頭道:“這是應有之意。那在下先告辭,將軍若是有了決斷,直接派人去建康城宗正府(專門管理皇室事務的機構)說一聲就行了。”

他的態度非常公事公辦,本身就是來送信的,信送到了就行,其他的,梁國那麼大,難道還需要他一條龍把事情辦完?

傅岐帶著身邊那個似乎頗有勇力的侍從走了,等二人離開後,源士康才急急忙忙的對劉益守說道:“傅岐這個人的隨從,好像是個刺客。當初我乃宣武帝侍從,知道一些辨別之術。

梁國似乎沒安好心,主公是不是藏拙了?”

劉益守剛才顯示出一副優柔寡斷的樣子,大概是打消了傅岐的心思。

他拆開據說是蕭衍寫的信(實際上哪怕是蕭衍寫的,最後也是朱異來謄抄一遍),看了半天,才把信放下,最後幽幽一嘆。

“元莒犁和遊娘子兩人年紀加起來,都沒有這位蕭娘子大,蕭衍這是讓我娶個後母回來?”

劉益守又把信看了一遍,這才非常確信,信中所寫,的確是蕭衍長女永興公主蕭玉姚。

要知道,這一位的母親,三十年前就去世了,一共生了三個女兒。

就算一年生一個,卡著點,蕭玉姚也有33歲了。如果再把蕭衍的年齡也算上,把他成親的日子查出來,那麼原配所生的長女蕭玉姚,多少歲也就不需要梁國官方來說了,劉益守就是靠猜也能猜個大概。總之不會太年輕就是了。

蕭玉姚的名聲之大,連劉益守這個北邊的人都知道,畢竟,蕭衍家的事情,都是在聚光燈下,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被無限制的放大。

蕭玉姚跟叔叔蕭宏私通,還想謀害蕭衍,這件事,坊間早有流言。至於她氣死丈夫成為寡婦,那是鐵板釘釘。她那漆黑如墨的醜惡形象,多少桶水都洗不乾淨。

蕭衍居然把這麼個“極品”女兒打發自己,果然是因為陳慶之攻克滎陽,所以蕭衍也跟著飄了麼?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當我人畜無害啊。”

劉益守失望的搖搖頭,剛想將信撕碎,卻想起一樁小事,又將信紙裝入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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