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王站著,不敢往前走。
“好好的男人,怎麼這麼不乾脆呢。”杜九言嫌棄道。
桂王盯著她看,她衝著他笑。
“姐姐很厲害的。”
杜九言爬起來,走到供案邊,“想不想看看姐姐多厲害?”
桂王眼皮子跳了一下,“不、不想……”
話沒說我,就見她猛然抬手,衝著供案,一掌拍了下去,供案被她劈成兩半,上面的花瓢花瓶噼裡啪啦滑在地上。
她一轉身扶著腰道“看在你這麼好看的份上,姐姐對你負責。”
桂王看著她,她穿著肚兜,下面是條裹褲,腿細長腰細的不盈一握,容貌更是秀麗俊俏……可就是這個人,剛才徒手劈斷供案。
就為了給他展示她的強壯。
“厲害!”桂王拍手,“姐姐厲害。”
杜九言頷,一邊走一邊招手,“來吧。別磨磨蹭蹭。”
桂王轉身去擰了毛巾,又敲碎了一塊冰包著,一回頭被杜九言抱了個滿懷,他一把將冰塊捂在自己腦袋上。
“清醒點清醒點。”
杜九言抱著他蹭著,“你幹什麼,很熱嗎?”
“姐姐給你解乏。”
桂王指了指冰塊,“那個涼快。”
“不要不要。”杜九言道“姐姐不要冰塊。”
桂王正要說話,忽然有人敲窗戶,外面傳來太后急躁的催促聲,“墨兮,你動手啊,這一個時辰都要過去一半了。”
“快點!”
“哀家的孫女,就靠你了。”
桂王轉頭看著杜九言,抬手,一掌劈在她後脖子上,杜九言一晃就暈了。
桂王將她抱到床上躺著蓋好被子,自己穿好衣服,猛然開啟了窗戶,盯著正偷聽的太后,“您就等著她起來和你吵吧。”
“瞎搗亂。”
“我需要這種東西嗎?”
“我要想給你生孫女,杜九言立刻就同意了,還需要這東西?”
“手段卑劣。”
桂王說著,將窗戶關了。
太后一臉莫名其妙,和錢嬤嬤對視,好一會兒嗤笑一聲,“他說什麼,立刻就能搞的定?”
“臭小子,”太后隔著窗戶罵道“不是哀家看不起你,就你那小雞膽子,你一輩子就跟著打轉吧。”
“還孫女?哀家還不如等著小蘿蔔給哀家生重孫女。”
太后氣呼呼地走了,錢嬤嬤跟著勸,“您彆氣,王爺性子最純良了,他這是不捨得傷害王妃娘娘呢。”
“不管了。”太后道“哀家不管了,哀家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兒子。”
“先帝可比他厲害多了。”
錢嬤嬤哭笑不得,“娘娘,您這個時候說這話,也太不和適宜。”
“哀家生氣,口不擇言行了吧。”
錢嬤嬤嘆氣。
房間裡,桂王抱著冰塊,盤腿打坐,渾身嫋嫋升騰著涼氣,一塊冰快被他捂化掉的時候,杜九言捂著脖子醒了,“我脖子折了,怎麼這麼疼。”
她翻了個身,“手也疼。”
“嘶!”
她漸漸清醒,眼睛一動就看到坐在房間裡,光著膀子抱著冰塊,一副即將羽化成仙的桂王,她道“王爺,您……沐浴呢?”
“用冰啊,這麼……”
她話說了一半,徹底清醒,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冷冷地道“小妖精,你幹什麼了?”
桂王睜開眼睛,睨著她更冷地道“渡劫!”
杜九言低頭,現自己穿著一件肚兜,下面是裹褲,而她穿的訟師裙正皺巴巴丟在地上,一張供案斷成兩截倒在地上……
房間裡一片狼藉,像是經過了激烈的打鬥,還透著一股曖昧。
“我、對你做了什麼?”杜九言現,桂王光著的膀子上,還有個牙齒印,顯然是她咬的。
應該是她行了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