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姑娘聲音輕柔,帶著女兒家的嬌俏,卻也端莊溫婉。
自楚婈踏進院中,傅珩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疏離冷漠的氣息也肉眼可見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原青巒從未見過的...溫柔。
溫柔?
一向穩重鎮定的原侍衛,有些恍惚。
他從未想過,這個詞會用在孤傲冷情的攝政王身上。
“咳...”
楚之南的輕咳聲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傅珩平靜的挪開目光,輕輕頷首:“二小姐。”
楚婈屈膝回了一禮。
原青巒看傅珩的眼神愈發複雜,他們的攝政王何時對哪家小姐這般和氣過?
哪次不是高高在上,矜貴萬分。
若不是他太過了解這人,還真要以為這是真的失憶了。
所以,這就是一個月都不聯絡他的緣由?
“婈兒過來了。”
楚之南換了副笑顏,聲音也放輕了許多。
“這位是原公子的堂兄。”
“這是小女。”
楚婈目不斜視的屈膝行了一禮,原青巒也頷首還了禮。
“想來原侍衛有許多話要同原公子說,我們便不打擾了。”
楚之南只簡單介紹後,便欲帶楚婈離開,雖說雲宋對女子並不嚴苛,但也不便在此久留。
“晚飯時再差人來請二位。”
“有勞楚大人”
原青巒客氣抱拳。
楚婈朝二人微微屈膝後便跟著楚之南離開,從始至終都未抬頭看過傅珩。
直到父女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傅珩才瞥了原青巒一眼,轉身進屋。
原青巒:“?”
他怎麼覺得王爺是在怪他壞了什麼好事?
關上門後,原青巒才半跪在地朝傅珩行禮:“王爺。”
傅珩坐在椅子上漫不盡心道:“堂兄在說什麼,什麼王爺?”
原青巒:“...”
安靜了半晌,原青巒終是拗不過傅珩,徑自起了身。
傅珩臉色這才好了些,沒再繼續為難人。
但也沒說話,似在等著原青巒先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終是聽原青巒道。
“王爺用屬下的名字,是故意引屬下前來?”
王爺住在楚府,自然就知道楚大人這段時日會在昭河,亦會與他有交集,且也清楚楚大人定會打探他的身份,他們同姓,楚大人自會同他打聽一二,如此,他便能知曉王爺所在。
原青巒覺得自己應是猜到了傅珩的意圖,卻聽傅珩道。
“青巒多想了,是我覺得這個名字甚好。”
原青巒唇角繃直,沒再說話。
又安靜了一會兒,傅珩見他沒打算再開口,才道。
“昭河如今情況如何?”
“回王爺,瘟疫已經得到控制,自五天前開始已無新增者。”
原青巒正色道:“賑災糧也足夠,只是經此一難,後續還有不少麻煩。”
洪災過後,良田房屋盡毀,百姓居無定所,這可不是一樁小事。
“昭河府尹一月前被人刺殺,楚大人雖解了一時之急,但畢竟是洬江府尹,許多事不便插手,且洬江要務也不少,楚大人怕是分身乏術。”
此時的昭河需一位有些本事的父母官,才能把控得住。
傅珩嗯了聲,道。
“可知朝廷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