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到了楚婈面前時,已經完全變了樣。
說什麼楚二小姐將攝政王連人帶聘禮趕出了楚府,最後還是攝政王在楚二小姐門前跪了三天,不惜使用苦肉計才讓姑娘開了門。
楚婈對此頗為無奈。
洬江誰人不知她楚二小姐身體羸弱,性子溫軟,卻沒曾想不過短短几日,她就成了脾性火烈的姑娘。
傅珩倒沒太在意,也半分不覺失了面子。
眼看事情已然有了結果,前來傳聖旨的公公這才啟程回京覆命。
按理說,傅珩是要一道回京,但他以腳程快為由,硬是多留了幾日。
傅珩無雙親在世,婚期便由楚之南楚夫人商議,定在同年十月。
離桑尋花鳶未果,便給雪山去了密信,言楚婈即將嫁入京城。
花鳶因傅珩近日都陪在楚婈身側,便不能整日躲在儲安院裡,而她又想避開離桑,便徑自出城散心。
二月的洬江,還颳著陣陣涼風。
沿途皆是高山環繞,頗有份世外桃源的寧靜。
花鳶出來兩天了,將這附近美景都逛了個遍。
這日,她聽聞城東外有一片樹林,樹林外有一寬闊的草地,開著許多不知名的花兒,偶爾還有小兔子
花鳶向來對美景格外有興致,用過午飯便獨自前往城東樹林。
她手中拿了跟樹枝,漫不經心的搖晃著,時而微微側目,往後瞥一眼,唇角還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身後的尾巴跟了她一路了。
從城門口一直跟到了樹林。
她心頭正煩悶沒地兒撒氣,這幾人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花鳶不緊不慢的走著,悄然將人引至樹林深處。
跟著花鳶的一共有三人,是城中無所事事的地痞流氓,因這兩日總瞧見花鳶孤身出入城,便生了壞心思。
幾人貓著身子穿梭在樹林,眼睛不離花鳶片刻。
“這丫頭長的可真帶勁兒。”
“嘖嘖嘖,這姿色除了楚府那兩位小姐,放眼整個洬江城,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先說好,等會兒我先。”
“去你的,要先也是我先來。”
“好了你們吵什麼吵,人還沒得手呢。”
“嘁,這不早晚的事,都到了這僻靜處,她還逃得了不成。”
“也算她倒黴,哪兒不去非來這偏僻的地方。”
幾人各自心裡盤算著,眼裡滿是汙穢不堪,卻不知他們說的每一個字都落入了花鳶耳中。
花鳶眉眼處已沒了笑意,神色幾近冰冷。
她六歲被師父救回賀若族,收為關門弟子,雖不說養的有多精貴,但好歹也是長老嫡傳弟子,自小就受盡寵愛呵護,師兄師姐們將她保護的極好,何曾聽過這等汙言穢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幾分,這是賀若族的規矩。
但忍無可忍,亦無需再忍也是師父親口教她的。
花鳶摸向腰間短刃,眼裡劃過一絲殺意,不見血怎算出氣,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前方便是花海,花鳶停下腳步。
這麼美麗的花兒不該染血。
所以,就在這兒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