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大將軍又酷又颯:16出現(1 / 2)

夏樹蒼翠,驕陽似火。

宋夫人知道孩子們會回來,早就在屋子裡準備了冰。這些冰都是冬日鑿的,到了炎夏取用,消暑降溫。

一行人一進正廳,就感受到了絲絲涼意,似乎被灼傷的面板都被這幽幽涼意撫慰了。

宋夫人命人擺上提前備好的冰鎮琥珀糕,晶瑩剔透的琥珀糕是由馬蹄曬乾磨粉做的,有絲絲清香沁人心脾。琥珀糕上還淋了些蜂蜜,蜂蜜上點綴著些桂花。

紀小小本來就喜歡甜食,尤其盛夏,看著眼前又香又好看的冰鎮琥珀糕不禁十指大動。徐驪歌也十分歡喜地吃著。邊吃還邊開心道“伯母,好好吃!”

宋雨歇隨意吃了兩塊,“喜歡就多吃點,我的也給你。”男子對甜食向來沒有女子這般熱衷,宋雨歇並沒有過多在意,宋夫人卻瞪大眼睛看看宋雨歇,又看看徐驪歌,再詢問地看看紀小小。紀小小受不了地點了點頭。沒錯,女人的八卦之魂是跨越時空和語言的,只需要一個眼神。宋夫人十分喜歡徐驪歌乖巧懂事,而且門前屋後的知根知底,她不是沒有“肖想”過徐驪歌做她兒媳婦,可想到自己兒子那嘴毒腹黑鋼鐵直男的模樣,搖搖頭嘆氣。沒!想!到!兩個人竟然在一起了!宋夫人頗有自己家的豬崽子拱了別人家好白菜的感覺,內心卻又十分歡喜十分滿意。

兩人電光火石之間的眼神交流悉數落在徐驪歌眼裡,她簡直無地自容,拿並沒有什麼威懾力的眼神看宋雨歇一眼,宋雨歇笑眼看她,彷彿在說,我故意的。徐驪歌氣得要命,今天一天的尷尬加起來有前半生那麼多,還是那種想遁地逃亡的尷尬。

宋夫人把徐驪歌的尷尬看在眼裡,笑著對徐驪歌說:“驪歌,雨歇這個臭小子要是欺負你,你告訴我,我來懲治他。”

紀小小點頭道“是啊,娘,可不能讓哥欺負到了人家。”

徐驪歌臉上一片紅暈,紀小小看著笑得十分開心。她笑起來總是眼眸彎彎,一排貝齒咧開,笑得十分燦然。坐在紀小小對面的季珩看在眼裡,嘴角也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季珩,你跟我娘說一下小宋這段時間的表現如何,書讀得怎麼樣了?規矩學得怎麼樣了?”宋雨歇執杯品茗,看向季珩。

“小宋很刻苦,這兩天在讀《論語別裁》。”季珩淡淡說道。

“哦?曉曉原來可是看到書本就打瞌睡的性子,看來雨歇找到季大人,真是找對人了。”宋夫人給季珩有鄭重其事地倒了一杯茶,季珩雙手恭敬接過。

“晚一些時候,孩子們的父親會在家裡設宴,宴請一些朝中好友,估計雨歇和季大人也都有相熟的人。曉曉,你照顧好驪歌。”宋夫人現在要更加熱情地關注徐驪歌,晚些時候也可以和徐夫人談談孩子們的婚事了。

夕陽漸漸落入群山之中,漫天霞光映照。季珩被安排在墨軒住下,在宋雨歇的竹軒與紀小小的蘭苑之間。傍晚時光愜意,紀小小在他的書桌上臨帖,他自己則在一旁看書。這般情景使紀小小想到“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這句,閒暇的時光兩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有人陪伴,不至於孤獨寂寥。這一世的季珩總給她一種出塵的隔絕感。彷彿除去他目光所至的人和事,其餘他是隨遇而安的。破舊的院落、虛弱的身體,似乎,他並不在意外物。

紀小小素手執筆,問他“師父,你有什麼特別在意的東西嗎?”

季珩仍看著書,談談問她“怎麼忽然問這個?”

“我覺得師父你是一個特別隨遇而安的人。”墨水沾的太多,寫出來的字泅開一小片墨跡。季珩見她秀眉微微顰著,專心寫字。“你似乎對我很關心。”季珩視線移回書上,紀小小轉頭看去,是他挺立的五官,俊逸的側臉。“你是我師父,我當然要關心你,我還特別關心你的身體。師父你最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呀?我跟我娘說了什麼人參鹿茸這幾天燉一下,你身體棒棒的,我才能學到知識不是。還有你和哥哥這幾天休沐結束我還會帶個廚師、嬤嬤去郢都,我以後就在郢都住。以後咱們用膳到家裡。這樣你身體也能慢慢好起來。”紀小小認真地計劃著,季珩轉頭看她,墨色的眸子深不見底。紀小小一時間被他的目光攝住,他與以往的“他”都不同,他似乎有很多他所不知道的東西隱藏在深處。

她只是帶著任務而來,自詡對他有一些瞭解,可每一世的他似乎都不是同一個他,有細微相似,卻也有極大的不同。

比如現在,她就不知他深不見底的眼裡,究竟蘊含著怎樣的情緒。

“好。”季珩收回目光,傍晚的夕陽為他的側臉鍍上一層暖黃色的光,他整個人周身都散著一種處之世外的淡然氣度。

“你問我為什麼如此淡然,那是因為我已知過去心為形役,如今不知何時會離開塵世自然也不再惆悵獨悲。人生於世,不過須臾之間,靜靜做一個看客便不會貪嗔痴恨。”

紀小小似懂非懂地點頭“那是師父現在並沒有特別在意的人或事,人在面對這些的時候,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季珩默然片刻,紀小小說道“餓死了,師父,晚宴估計也快開始了,走,叫上我哥和驪歌,吃飯去!”說罷她起身出門,打算去叫徐驪歌他們。

宋雨歇和徐驪歌在竹軒下棋,盛夏的黃昏,坐在石桌石凳上對弈,也真是有情調。

“哥、驪歌,是不是差不多可以吃飯了?”紀小小已經快餓扁了。

“父親都還沒回來,沒規矩。”宋雨歇兩指夾著黑子,落子時出輕微聲響。

恰此時,宋夫人面上含笑,款款走來“孩子們,走,前廳去。你們父親回來了。正找你們呢!”

一行人行至前廳,因離得近,徐驪歌父母也來了。徐驪歌走到州府徐盡面前福了福身子行禮,徐母笑她沒個姑娘家的樣子。

靖州刺史宋方亭與徐盡是多年好友,雖然徐盡官階高於他,但兩人朝堂上多年摯友,早就兄弟相稱。剛剛又聽夫人說雨歇和驪歌兩個孩子的事,心裡一陣高興。笑著說“沒想到,扎著小辮子的驪歌也長這麼大了,亭亭玉立的。你們孩子之間的情誼,我們外頭忙也不知道。年少時的朋友能玩一輩子也是幸事。”宋方亭衣襟板正,是一位嚴謹卻不嚴格的學者。

紀小小也乖巧行禮“徐叔叔、徐嬸嬸好。”

徐盡也笑“時光易逝,小孩子看著看著就大了,雨歇從小就被你丟到軍營裡,也沒法跟姑娘們打照面,不然,還能等到現在嘛!哈哈哈!”他的調侃意味徐驪歌是聽出來了,羞憤道“爹,你在說什麼?!”

徐盡看她小女兒的嬌俏模樣“好了爹不打趣你了,正好今日一聚,咱們兩家也可以談談定親之事,不過也不著急,門前屋後的,隨便什麼時候,我來找宋兄喝喝酒的時間就能談妥。”

紀小小笑著看他們說話,這一世家庭關係的融洽使每一個人看著都十分輕鬆。日子似乎就在這樣淡淡的時光裡了,可是紀小小的每一天都很輕鬆。

“曉曉,待會兒有個叫煊赫的,你席間多留意一下。”宋夫人把紀小小拉到一旁輕聲附在她耳邊說道。

“煊赫?!”紀小小驚詫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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