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做呢?喬蓁蓁撐著下巴沉思,想了一節課的時間總算想到了一個辦法。
當天中午,她陪池深吃過午飯就請假了,一直到晚自習才回來,接下來的幾天,她不是上午請假,就是下午請假,一整個星期都沒好好上過課,只是不管怎麼請假,都會在飯點回來監督池深吃飯。
池深試影象以前一樣跟著她,可是她每次請假都在上課的時候,偶爾也會直接逃學,每次走得都毫無預兆,且都在他有事的時候,漸漸的他也覺出了,她是故意躲著自己。
也好,這樣才正常。池深看著又一次空了的座位,心臟像被攥碎了一般生疼。
喬蓁蓁的時不時消失,在班裡也引起了一陣小議論,都在猜她要準備出國了,動不動請假是為了參加面試。
“戀喬,你是喬蓁蓁最好的朋友,知道她最近都幹嘛去了嗎?”有人找趙戀喬八卦。
趙戀喬斜了那人一眼:“反正不是出國。”
“你怎麼知道?”那人好奇。
因為喬建每天都去找趙琴,但從來沒提過喬蓁蓁要出國的事。趙戀喬有點不高興:“反正不是出國,別的就不知道了。”
她比誰都想知道喬蓁蓁請假幹嘛去了,原文中也沒提到她這個時間段做了什麼,她猜都沒方向猜,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真差勁。
“你也不知道啊,那她瞞得夠嚴啊,”那人更好奇了,一扭頭看到角落裡的池深,頓時眼睛一亮,“你說他會不會知道?”
趙戀喬隨意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池深後頓時不耐煩:“我哪知道,你想知道就去問他啊。”
“……我就是跟你八卦一下,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那人有些無語,說完扭頭去找其他人說話了。
趙戀喬平時在班裡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失控過,以至於一個人被晾在了原地。她咬著牙橫了池深一眼,把這筆賬也記在了他身上。
必須得想個辦法,儘快解決這個眼中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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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蓁蓁從最後一家精神病醫院出來時,只覺得神清氣爽,再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她再趕回學校也來不及陪池深吃晚飯,索性晚自習也不上了,直接直接回家了。
她到家時秦靜正在做瑜伽,一看到她回來頓時驚訝:“不是還沒放學嗎?你怎麼回來了?”
“我有點不舒服,就提前回了。”喬蓁蓁故意咳嗽一聲。
秦靜斜她一眼:“別裝了,不想上學就不想上學,跟我整這些彎彎道道。”
喬蓁蓁嘿嘿一笑,趕緊跑回臥室休息了。
不用上晚自習,她不到九點就睡了,一直睡到第二天六點多才醒,醒了第一件事先檢查書包,確定東西都在後才往學校去,一到學校就先找池深。
然而找了一圈,卻沒看到他的蹤影。
喬蓁蓁驀地不安,反覆找了幾遍確定沒看到人後,這才皺著眉頭往學校走。
她心裡隱隱覺得不安,走路的速度不斷加快,到最後直接小跑起來。在距離教室還有幾米遠的時候,她就聽到了趙戀喬嚷嚷的聲音——
“一直知道你是個變態,沒想到你這麼變態,你真噁心!”
喬蓁蓁想也不想衝進教室,一進屋就看到班裡大多數學生都在,此刻正裡三層外三層圍著後排角落,而包圍圈中間,錢遊的兩個朋友像扣犯人一樣扣著池深,趙戀喬戳著池深的鼻子怒罵。
喬蓁蓁一股火氣直衝腦門,厲聲開口問:“你們在幹什麼?!”
她一說話,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圍觀的人自覺讓出一條路,等她走進包圍圈後才重新湧上來。
趙戀喬一看她來了,急忙把手裡的東西交給她:“你看,這是你的不?”
喬蓁蓁黑著臉,一低頭便看到半包拆開的衛生棉。是一個國外的小眾品牌,在國內沒有專櫃,而且價格昂貴。她對大多數衛生棉過敏,這一款是秦靜精心挑了很多遍才選出來的,每年都趁出國玩的時候親自給她買,全校恐怕就只有她一個人用。
趙戀喬見喬蓁蓁不說話,當即得意地斜了池深一眼:“我昨天晚上放學後,看到他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你座位上,不知道在幹什麼,所以他走之後就翻了翻他的桌洞,結果看到了這個。”
“這也太變態了,竟然偷女生的衛生棉。”圍觀的人中一個女生小聲道,“現在我開始同情喬蓁蓁了。”
“真的,被變態盯上太慘了。”
喬蓁蓁拿著衛生棉的手逐漸攥緊,柔軟的包裝袋在她手中逐漸變形。池深低著頭,一雙眼睛藏在黑色微卷的劉海下,安靜得像沒有生氣的屍體。
可他的手指分明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