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換我來抱抱你吧。”
用腳趾親暱地略過甚爾的腰腹,我將他向後踩去。
明明是男人的身體。但是胸肉卻飽滿又有彈性,被汗水浸潤後泛出誘|人的光澤,實在叫人移不開眼睛。
只是想要撐住發軟的身體,但感覺手指都要陷進去了。
好在這次傷口沒有裂開。
……
瀨戶紘子的私人音樂會選在一座豪華的會所。就宣傳冊介紹所言,這位年輕的女性將代表日本地區,參加五年一屆的全球鋼琴大賽。
她是音樂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今天身著一身火紅的魚尾長裙,貼身的剪裁勾勒出她曼妙的腰身,裙襬部分層疊鋪開,將佇立於人群之中的女性,裝點得宛若一朵明麗綻放的紅色玫瑰。
而角逐地區冠軍的對手在敗落後成了觀眾,作為綠葉簇擁在她身側,預祝她國際賽場上代表祖國取得優異成績。
好幾位都是我在鋼琴期刊裡見過的常客。
還好公寓有洗烘一體的洗衣機,出門前處理好了甚爾的襯衫。不然穿便服來這種場合,實在有點不合時宜。
本著不想引人注目的原則,我選了件經典款的黑色圓領連衣裙,搭配珍珠項鍊,在音樂會開場前二十分鐘姍姍來遲。
屆時大部分聽眾已經落座,我挽住甚爾的手臂,和前排的早希與公生打過招呼後,便坐在了後排靠近走廊的位置。
這地方不僅方便悄悄離開,還可以將其餘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同行相輕。
在場的演奏家不是每個人都輸得心服口服。有的人單純借沙龍前來社交,對紘子本人不屑一顧。一但走向人後,心底的怨懟便化為閒言碎語:
“明明只是個女人,卻超越了她的前輩成為了第一。真是不得了啊……”
“結婚卻不回家生子,聽說現在正和老公鬧矛盾呢。”
儘管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但由於咒力吸引咒力,那些負面情緒還是隨話語源源不斷向我湧來。
“都說人的技藝會隨歲月得到磨礪和沉澱,趨向至臻。”
“但現在浮躁的社會還是更喜歡有噱頭的人。要把什麼美女演奏家,天才兒童捧到天上。”
“不過我覺得,真正有價值的還是宏村老師您這種鋼琴界的老人呀,怎麼剛剛好是第二名呢?”
本來,我對這些嚼舌根的評論家沒什麼印象,也不打算理會。但他們簇擁的宏村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業界有名的努力家,連續蟬聯二屆第二名,今年技術終於有所突破,被媒體稱為最有希望得獎的男人。
誰不想被同校的學妹搶了風頭。
看似溫文爾雅的男子懷抱著一個精美的禮盒,朝旁人無奈地微笑說:
“時間還長,總歸是還有機會的。”
但收緊的手指卻暴露了宏村心底劇烈的情緒波動。於此同時,有道扭曲的灰白身影從座位間隙裡緩緩升起。
它是一張被從正中劈開的人皮,像裂開的豆莢一般,分為薄薄的兩片,粗糙的截面上有鮮紅的肉觸不斷蠕動。
詛咒面部表情截然,一邊是燦爛的笑臉,一邊是痛苦的哭臉。它們以椅背為中心,笑臉貼在宏村左耳,之前含沙射影的恭維正出自它口中。而哭臉則在得到宏村回答後,發出憎恨的詛咒:
【好憎恨。】
【下賤的女人。】
【是因為長得漂亮吧?瞧瞧這漂亮的臉蛋,和下|流的身材。誰知道私底下和裁判做了什麼交易?真噁心。】
詭異的是,“人皮”發出的聲音和宏村本人並無區別。它們親暱地依靠著宏村,看起來隨時會將男人包裹其中。
噁心又恐怖的畫面令我汗毛倒豎,也吸引了甚爾的注意。
身經百戰的他早在我之前,採取了相應的措施,現在一手把玩著從咒靈身體取出的匕首,一隻手則攬住我的肩頭。
甚爾親暱地用嘴唇蹭了蹭我的耳垂,詢問說:
“雖然不想打擾你聽演奏會。”
“但等會兒要是騷亂,你覺得這群人裡哪個最有錢?你又想要救誰?”
緊繃的身體像狩獵中的黑豹,蠢蠢欲動。
小狗的存在無疑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
視線掃過臺上渾然不知的紘子,以及專心欣賞的有馬母子。我用手按住甚爾的大腿,抿緊了嘴唇:
“再……等一等。”
一些激|情殺人犯在被捕後,常常哭著向看守發出懺悔:
“我平時生活本分,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可怕的事。是惡魔!惡魔在我耳邊低語,它附在我身上!操控了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