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禍亂京城,打破天地壇的元兇,且與金闕天宮抗衡了上千年的大敵。
她隨後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位走在最前方的天宮執令:“你果然有問題!勾結中流居士,禍亂京城的是你?你讓京師的那些人給我傳遞假訊息,是要栽贓嫁禍於我?”
“天市宮主這話可真奇怪。”那天宮執令用戲謔的目光看著宮念慈,然後冷冷一笑:“與中流居士勾結的,不是你天市宮主嗎?之前大司命就不打算讓你過來,是你自己強行請令來京師的。
過來之後,卻又擅自妄為,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李軒出手,暗助中流居士與白蓮聖母成事,請問天市宮主你究竟意欲何為啊?”
宮念慈卻再沒回話,她的神色冰冷,直接以一絲意念傳至御劍青年心神當中:“逃!注意絕不能回金闕天宮,直接去京城託庇於你的師妹。如今只有京城,才是你的容身之地。
還有,如果你有機會見到大司命,幫我轉告他。我這次直接對李軒出手,雖是被人矇蔽,可此人確實是我金闕天宮的心腹大患。為這天下存續,此子是非除不可。”
‘天宮執令’見狀,不禁冷冷一哂。
他眼前的宮念慈,就只剩下一縷元魂,剩下一個小天位境界的東方良,也遠不是他的對手。
何況他身後的‘中流居士’,可是掌握‘極天之法’的存在。
雖然這位居士才剛被文忠烈公與少保于傑聯手重創過,可對於一個小天位,中流居士依舊是反掌之間就可鎮壓。
可接下來,他卻望見宮念慈腳下那魂燈,爆出了一大片的黑色黯炎。
黑衣獨臂的中流居士見狀,雙眼頓時微微一凝,他單手抓住了‘天宮執令’,在一個瞬閃之間退出到了二十里開外。
而那團黯炎爆開之後化為一片火海,毀滅一切,周圍的山石在頃刻間全數化為流沙,那些草木牲畜,也被燒得無影無蹤。
直到三個呼吸之後,這黯炎火海才逐漸熄滅。
可‘天宮執令’的眼眸,卻陰翳異常:“湮火炎珠,倒是真夠決絕的,為掩護她的徒弟逃離,居然做到這個地步。”
黑衣獨臂人則是原地存神感應了片刻,然後皺了皺眉:“沒感應到東方良的氣息,此人應該是動用了什麼秘法逃走。抱歉了好友,這次怕是要給你留下一個隱患。”
這宮念慈難得的在死前聰明瞭一次,那京師之地確實是他現在,不敢貿然進入的地方。
已經驅除毒火的文忠烈公,將是他在京師與北直隸一帶最棘手的強敵。
由於他們兩人過往的淵源,黑衣獨臂人一進入京師地面,就會被文忠烈公感應察覺。
“無妨。”天宮執令想了想,卻一聲失笑:“我量他現在絕不敢出京,也不敢返回金闕天宮。
且今日一戰,宮念慈師徒違逆天規一事證據確鑿,無可抵賴,即便此子強行返回,也得被天刑處死,我不會讓他有機會開口說話的。”
黑衣獨臂人卻還是神色凝然道:“不可大意,那天宮的大小司命都不是簡單的人物。不會這麼簡單的釋疑,我在外面也幫不上忙,只能靠你自己小心。”
“我省得。”天宮執令微一頷首,然後又問:“天地壇事敗,如今大晉國運再次由衰轉盛,居士你的謀劃已不可能,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我得先仔細想想。”黑衣獨臂人看著京師方向,想著今日壞了他數十年籌謀佈局的李軒。
黑衣獨臂人最終搖了搖頭:“當務之急,還是得養傷。在這期間,我矇蔽天機之能會稍稍減弱,得讓老友你費心幫襯了。”
關鍵是他旗下的那十幾名天位,按照金闕天宮的規條,是不允許繼續存於世間的。
以往這些人都依靠他的法力,矇蔽住了金闕天宮的感應。
可如今,隨著他被重傷,這些人都可能暴露於金闕天宮的視野。
思及此處,他不由一聲輕嘆:“可惜,這次沒能拿到金闕天章的副本。”
天宮執令聞言,也不禁眼現無奈之意。
此時他們如有金闕天章的副本在手,那麼別說是遮蔽十幾名天位的行蹤,二十多位都輕輕鬆鬆。
甚至黑衣獨臂人斷掉的那條手臂,也可立時恢復。
昔日這位的一隻手,就是毀於金闕天章的正本。
可一當想到此物已經落入李軒之手,天宮執令就不禁一陣頭疼無奈。
第560章 為虞紅裳療傷
大約兩天時間之後,文華殿內,這裡的巫山雲雨,抵死纏綿已告一斷落。
此時虞紅裳緊緊抱著李軒的腰,把螓首依在李軒的小腹上。
偶爾目光望見一處讓人不能直視的所在,就不禁噗嗤一笑:“它可真精神,居然能堅持到現在。”
李軒則仰躺於石階之上,陷入到了後世之人謂之‘賢者’的狀態。
他把精神放空,神色滿足之餘,面色卻又有些發白。
心想有你這樣的大美人這麼挑逗,它當然精神了,可問題是自己快要頂不住了。
李軒原以為自己修行有成,肉身強大,元氣十足。
如今做這種事情,別說是一天一夜,十天十夜都不在話下。
可他忘記了,修行之人要做這種事情,損耗也是十倍於前的。
李軒身體確實不會因此疲憊,可一身元氣卻會虧損啊。
有個說法叫做什麼一滴什麼來著十滴血,以前李軒是不以為然的,現在卻是感覺極有道理。
關鍵是他的丹田為製造這東西,消耗的是自己身為第三門武修的十滴精血!
偏偏他的對手還是一位天位,掌握極陰極陽之力,特別會壓榨。
那陰陽之力螺旋著一絞,那汁就出來了,李軒完全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