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了下雨,路上堵車。
“你別催他,站在風口上等等,就當給你醒酒了。不然回去了也沒人管你。”
沒人管?
趙淮歸不悅地蹙起眉。
算起來,某個沒有良心的東西已經整整一下午沒有出來蹦噠了。
趙淮歸語氣很不客氣:“不關你事。少管我。”
趙千初嗤了聲,“我可提醒你。在男女之事上,別犯傻,放清醒點。別說你栽,你就真栽了。”
“黎家那溫泉酒店怎麼回事?平白無故拿了十個億,還動了三個億的現金,你當你自己是印鈔機啊?”
“投就投了,這專案不虧本,但我聽說的是,你打算把這股份轉給你那小女友?趙淮歸,你怎麼回事啊?千金買一笑也不帶這麼玩的,我看你還真有當昏君的潛質。”
“這事若是被爺爺知道了,你打算怎麼交代?”
趙淮歸聽得不耐煩了,出聲打斷她:“這事不用你操心。我沒動公司的賬。”
“你私人那幾個錢,你就糟蹋吧!到時候爸把股份給了我,你可別眼饞。”趙千初雙手環抱,看著趙淮歸氣不打一出來。
趙淮歸沒接話,只是別過頭,看著不遠處的綠化,出神。
他知道,這事上是他沒有顧慮周全,虧本的生意,他偏偏就做了,不計得失,不問利害,只為了讓一個女人高興。
趙千初說他有當昏君的潛質,何嘗不是?
-
晚餐結束,季辭和姜茵茵從餐廳出來,坐電梯下一樓。
國金大廈是上京城的地標性建築,往下二十層全是國金大酒店,一樓是酒店大堂。季辭的車停在大門右側的停車坪,今天下雨,地下車位早就被佔滿了。
兩人剛出門,一陣潮冷的風襲來,季辭忙不迭把釦子全部扣上,又把帽子帶好。
涼颼的冷風吹得頭冷。
就在季辭扣衣服的時候,姜茵茵的目光早已被不遠處的男人吸引。
男人很高,一襲黑色的長風衣包裹著精壯的身體,勁窄的腰身,寬厚的肩膀,以及被風衣遮住卻依舊掩飾不了逆天屬性的大長腿。
極品。
姜茵茵吞嚥口水,怎麼就是側臉有點眼熟?
“喂....你看那邊是誰?”姜茵茵推了推季辭的胳膊,湊到她耳邊小聲說。
季辭順著她指著的方向望去。
“怎麼有點....像你男人?”姜茵茵越看越覺得像季辭給她發來的那些照片。
季辭定睛一看,什麼叫有點像,那就是趙淮歸!
只是他怎麼也在這?關鍵是,他身邊怎麼有個女人?
看背影,女人身姿儀態上佳,輕薄而纖細,長髮披在身後,遠遠看去也知道那是一頭柔軟如綢緞的秀髮。
是金錢奢養出來的戰利品。
即使是冷秋時分,女人依舊穿著短裙,露出兩條瑩白勻稱的長腿,外罩黑色長款毛衣,腳下黑色的高跟鞋,是某大牌最新秀款。
只見女人一直在和他說話,也靠得很近,超出了朋友之間的社交距離,再近一點,就是挽上了。
季辭眯了瞬眼,又回頭看了看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
破案了。
趙淮歸揹著她帶女人來開房?
緊接著,視線裡多了一臺綠色的勞斯萊斯,車牌是俗氣的連號九。趙淮歸的車。
從主駕駛裡走下來的人是文盛,他對著兩人恭敬頜首,隨後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趙淮歸離車近,先上了車。
季辭的內心在尖叫,文盛!快!快把車門關上!
可文盛一動不動,繼續拉著車門,他在等著女人上車。
看到這,姜茵茵明白了過來,她內心甚是緊張,這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和好姐妹出來吃大餐,結果撞上了姐妹的男朋友在外偷吃?
豪門少爺果然不靠譜!
剛想勸一勸季辭,男人都這樣,沒什麼好傷心的,沒想到一側頭,季辭早就不見了。
人正以光速朝著那臺勞斯萊斯而去。
姜茵茵:......
趙千初今日穿著長毛衣,上車不方便,她把外套脫下後搭在手上,正準備上車時,一隻白嫩的手攔在了她面前。
趙千初疑惑地側頭,只見一隻笑意盈盈的洋娃娃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奶粉色的毛衣襯得她肌膚耀雪,精緻的皮相下是優越的五官,臉小,鼻子小巧挺翹,眼睛又圓又大,瞧人時顧盼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