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笑了笑,說道:“不,我們之前就見過了。”
“哦?有嗎?我怎麼沒印象?”陸教授自認自己記性不錯,尤其她長著這麼一張臉,他如果見過她,不可能忘。
容淺看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有的,只是時間有點久,您可能忘了。”
“是嘛?那你說是什麼時候?”教授很在意,不問清楚不罷休。
既然他問了,容淺就告訴他,“大約是48年前吧。”
聽到容淺這話,眾人都瞪大了眼睛,敢在這種場和跟教授開玩笑,這課她是不想上了嗎?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教授會生氣的時候,就發現教授此刻比他們還震驚,瞠目結舌,都呆住了。
“你在胡說什麼?”陸淮屹很不悅,那可是他的爺爺,他都不敢這麼跟他爺爺說話,這女人怎麼一點禮貌跟教養都沒有?
容淺沒理他,而是繼續對陸教授說:“那封信上的內容,您還沒忘吧?我說過,48年後,我會過來找你們。”
“你,你叫什麼?”陸教授身體止不住顫抖,眼眶都溼潤了。
容淺微微一笑,“我叫容淺,陸宣,好久不見了。”
陸教授這堂講座提前十分鐘結束了。
而且,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容淺也亮出了自己是個警察的身份,表示她剛才那番話是在跟陸教授對暗號,沒任何實質上的意思。
這才打消了某些同學天馬行空的猜想。
容淺跟陸宣走的時候,把張浩留了下來,負責攔住陸淮屹。
陸淮屹知道容淺是個警察,而且還要找他爺爺單獨說話後,以為是他爺爺犯了什麼事,非得要跟上。
正好,容淺不想張浩跟上來,就讓他把陸淮屹攔住了。
陸宣平時就跟陳詩意住在校方安排的宿舍樓裡,他們其實有更好的條件,但夫妻倆並不想搞特殊,因此住的地方就跟普通居民樓沒什麼兩樣。
夫妻倆住的房子不大,客廳裡擺著傳統的中式傢俱,牆上貼著世界地圖,還有書架上各種書籍跟教科書。
陳詩意沒課的時候,就在家裡織點毛衣,雖然距離過冬還早,但她眼睛花了,不如年輕那會,織一件毛衣得織老久。
就在陳詩意聽著京劇,戴著一副帶金鍊的老花鏡,一邊哼著曲,一邊慢悠悠理毛線的時候,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陳詩意被嚇得一個哆嗦,她捂著胸口,年紀大了,心臟經不起驚嚇了。
“老婆子!”
聽到自家老頭的嗓門,陳詩意沒好氣的抬起頭看他,嘮叨道:“我說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咋咋呼呼的?悠著點,別走那麼快,小心你這把老骨頭——”
話還沒說完,當看到跟在陸宣身後走進來的容淺,陳詩意一下子愣住了。
這,這小姑娘,她怎麼會那麼熟悉?
容淺笑著跟她打招呼,“詩意,還記得我嗎?我是容淺。”
“容,容淺?”陳詩意表情呆滯,眼前的小姑娘跟記憶中的那道身影重疊在一起,陳詩意驚愕道:“你是,淺淺姐?”